棉被勇者驚異不定,左顧右盼還在猶豫。
“不用看了,這里的馬車搭誰的都一樣,你要是真怕危險,還是自己走過去吧。”車夫一陣嘲諷。
棉被勇者不再猶豫,踏上對方馬車,馬鞭一響,馬車已經絕塵而去。但這一次不同的事,馬車僅僅離去片刻,所有的車夫一齊掉頭,朝那個方向追去。
車上,棉被勇者把背上的劍接下來,手按劍柄一言不發。車夫不時回頭看他,不由發問:“這把劍很貴重么?值得你這么大老遠的去販?”
“這把劍是無價之寶。”棉被勇者回答。
“無價之寶能這么隨便的說出來嗎?”車夫笑了。
“那是因為這只是對我來說的無價之寶,對其他人來說,這只是一把普通的劍。”棉被勇者回答。
“哼,”車夫對此不屑,“你是不是也是一個干大事的人?”
“算是吧。”棉被勇者回答。
“什么大事?”
棉被勇者卻沉默不答。
“什么大事都不敢說,看來你比前幾天的那個女人,還差了一截,”車夫冷笑,“是不是所謂讓狗頭人和帝國人平起平坐啊?”
棉被勇者眼見再繞圈子下去已經沒有意義,當即深吸一口氣:“不好意思,借你的馬車一用。”說罷手中長劍出鞘。
“你們兩個的臺詞還真是相象啊!”車夫卻早有預料,從懷里拔出短刀搶先撲來。車廂內空間狹小,棉被勇者的劍太長根本施展不開,車夫顯然看穿了這一點,要和他貼身肉搏。并且車廂內搖擺不定,立足難穩,而車夫常年駕車畢竟更加嫻熟。
棉被勇者當即舉劍迎擊,長劍上下橫架,雖地方太小難以反擊,但僅防御卻也非常嫻熟。雙方在車廂內激烈拼斗,火花四濺。車夫猶如狂風暴雨一般連砍數十刀,對方卻依然淡定從容,見招拆招,而車夫自己卻已經使盡了自己所有的招數。
當所有招數都使盡依然不能傷敵,那就只能重復招數,慢慢磨慢慢消耗。不過這里車夫占據地形優勢,又有武器優勢,但在戰斗中卻依然不具優勢,心中已經明白對方的實力可能要在自己之上。但他并不緊張,馬車速度已經越來越慢,而自己的手下們就在后面跟著,只需要拖住他片刻,那到時候一擁而上,對方必敗。
此時棉被勇者卻不會考慮太多,對方實力可能不如自己,他也能看得出來。但是實戰過程中,沒有誰能保證誰沒個特別殺招,此時不用不等于永遠不用。最好的辦法,不是等他用出來再破解,而是索性讓他沒有機會用。
為了讓對方能稍稍懈怠,棉被勇者開始逐步減少格擋的力道,營造一種力量不支的假象。這樣一來對方誤以為只需再重復幾輪,就能獲勝,盡可能避免對方再出新招數。同時仔細觀察對手,低階戰士也沒什么優秀的刀法,就那么幾下子,速度雖然快,但一旦進入重復,那就可以預判。
車夫耳聽后方馬車將近,對方格擋又越來越無力,心中不免開始得意,但就在這一瞬間,對方突然拋開了長劍!車夫一驚之下來不及反應,手上依然按著慣性砍了過去,就見棉被勇者雙手前伸,一下子拿住了他持刀的手腕。
車夫只覺得手腕一緊,馬上被反扭,左手急忙試圖救助,對方已經順勢一個肘擊攻擊面部。砰的一聲,車夫只覺得眼前一黑,鼻子一酸,腦袋一片空白,當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對方壓在身下,動憚不得!
“你,你想干什么?”車夫此時才開始驚恐。
棉被勇者并不回答,此時馬車已經停下,周圍不知何時已經圍攏了數十輛馬車,早已經將他們包圍,今天這事情似乎有些難辦。
“這些都是你們的人么?”棉被勇者問。
“當然,”車夫人回答,“你也不要指望拿我做人質,我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他們根本不會把我放在眼里。但你要是殺了我,別說我的手下不會放過你,就算帝國人也不會放過你。我勸你最好的辦法還是直接投降,看你實力不錯,加入我們吧。我們車隊欠缺你這樣實力強大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