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自己倒是感覺有趣,凱文反而略顯尷尬,干咳兩聲,換個思路:“或者你可以打扮成男孩子,這樣對付就會有‘打意’了。”
烏鴉在邊上插嘴:“你這個感覺能不能通過契約傳遞給我?”
“怎么傳遞?”凱文問,“這個感覺就是那種,那種……”
“我能懂這是什么感覺,但是我感覺不到。”烏鴉回答,小九在邊上點頭,顯然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這樣吧,我們上街,隨機找人實驗。”凱文提議。
“好吧,”小九點頭同意,“一旦你被打,我們就幫你。”
“也不行,”凱文一轉眼又否認了自己的提議,“我們不是一般人,樓保勒國的人在街上四處挑事,這有損國家形象。和帝國人不一樣,畢竟他們先打了我們的人。”
此言一出,大家都陷入了沉默。而且同步幻術雖然說不易被人察覺,但凱文畢竟是初學,難保沒個萬一,要是被人爆出來樓保勒國人隨便在街上試驗幻術,這個問題就麻煩了。
“還是找帝國人入手吧,”凱文開口,“就從小兵開始。”
烏鴉搖頭:“帝國士兵恐怕不敢打你吧?即便你再怎么欠揍,只要不先出手,他們應該不會動手。而如果你先出手,那問題性質就嚴重了。”
小九開口:“只要沒人看見,怎么說得清楚誰先動的手?”
凱文搖頭:“對方也是有貓頭鷹空中偵查的,而且一旦真說不清楚,那就拼硬實力了,對我們是不利的。”
“那要不就算了吧,”烏鴉回答,“我們自己人之間實驗啊?”
小九已經回絕:“精神系法術不要在自己人身上試,特別還是不成熟的情況下。”
凱文回答:“其實情緒這種東西,也是會積累的,今天他覺得我很欠揍,但他忍住了。明天他還能忍住么?總有他忍不住的時候,我們反正有的是時間,慢慢實驗就行。”
“等等!”烏鴉突然想起一事,“你所謂的‘打意’和發泄,有什么區別?”
“這個么……”凱文思索片刻,“應該是發泄的一種。”
“我常常在窗外觀察,很多人心里不愉快的時候,只要是一個人了,就會砸桌子,踢床板之類,這也算‘打意’么?”烏鴉問。
凱文思考良久,不好回答。打意這個概念是他自己感覺出來的,書上沒有,也說不準。
“如果是這樣的話,”小九接下去,“比如范米爾當時雖然忍住了,但你走后,也許會砸桌子出氣。如果我們此時能夠成功推動他的話……”
“但如果那樣的話,房間內只可能有他自己一個,”烏鴉抬頭看兩人,“那就只能我在窗口施術了嗎?但我還沒有感覺啊?”
“先不管這些,把局先設好,以后有用就拿出來了,”凱文來了興趣,“來,地圖拿來,大家研究一下。”
一直到深夜時分,終于商討完畢。凱文獨自一人走出大使館,小九和烏鴉則在暗中隨行,今天干了不少欠揍的事情,應該會有人來揍他嗎?
一路閑逛,走出城去,往賽因昨天被打的那條路走,步子不緊不慢,雙眼直視前方,絕不觀察四周,嘴角露出微笑。
“你笑什么?”一個聲音突然問。
“關你屁事!”凱文冷笑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