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因在邊上順勢下坡:“那我也一起吧。”
“好的,”車夫當然不敢反對,繼續往前帶路,“各位請看,前面就是……”
主城不大,片刻就逛的差不多了,雖然這里有一種蒸蒸日上的感覺,但畢竟只是和其他狗頭人主城相比。和人族主城甚至帝國主城還差的遠,眾人也沒什么值得驚訝的。
“走吧,回樓里等著。”布萊德雷當即轉身往大樓走去。
賽因再次問車夫:“嘿,我沒來之前,你和帝國人在聊什么呢?”
“我在給帝國朋友做引導,沒什么。”車夫回答。
賽因顯然不信,這話要是剛剛說出來,那倒是沒問題,但剛剛臉色明顯不對,現在卻仿佛小事一樁,怎么看都有問題。賽因當即開口:“其實你不說,我基本也可以猜的到。”
“你猜的到?”車夫又是一驚。
賽因半真半假的說:“有些事情我不說破,因為不說破我可以裝傻,要是說破了,那就不好辦了。”
車夫停下腳步,仔細思考他的意思。他們果然是打算讓自己送死嗎?那自己該做什么?反抗?那是否對方早有準備,也許不反抗反而能活久一點?
車夫越思考越拿不定主意,臉色忽明忽暗,額頭陣陣冷汗。前面走路的布萊德雷急忙打斷:“快點過來帶路,愣著干什么?”
“好。”車夫如夢初醒,然后下意識的往前跑。
賽因走到布萊德雷身邊,笑了一笑:“老將軍這次來這里,是來挑選合適的接班人的吧?”
“你說什么?”布萊德雷問。
“我也不知道,就是凱文讓我這么問的,”賽因攤手,“他說棉被勇者可能仍然不符合帝國人的口味,還得再換。”
“他還說些什么?”布萊德雷問。
“他還說……我想想……”賽因思考片刻,“如果要換掉棉被勇者,當然要有替換人選。這里主城和其他不一樣,亂換人選,產量下降就不好了。同時,這個車夫相對沒這么堅定,經常亂認爸爸,必然朝他入手。”
“還有呢?”布萊德雷皺眉,而車夫走在前面也聽得清楚。
“他說這樣沒意思,”賽因回答,“其實在狗頭人中棉被勇者很難得的人才,如此辛勤的工作,每天只睡四個小時,換了別人能做到么?”
“他是逃避吧,”范米爾不屑,“不過是親手殺了公主,然后不停工作進行逃避罷了。”
“對,”賽因也沒否認,“是什么原因讓他努力工作不重要,結果才重要。正因為有了他,主城才能發展,而帝國也因此賺到更多的錢。”
布萊德雷一聲冷笑:“所以你們就打算把殺死公主的罪名扣到車夫頭上,這樣一切順理成章,萬事大吉了。”
車夫再次停下腳步,賽因也不由愣住了,著實沒有想到他們會有這一手。
范米爾有些不耐:“不會要我把剛剛的話再重復一遍吧?真是麻煩。”
“不用了,”賽因回過神來,“你們如果打這個主意,那真是可笑之極。你們可以去外面打聽打聽,關于公主的死,狗頭人中是如何流傳的,如果你們聽不懂狗頭語,那就請車夫親自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