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烏鴉再叫。
“那就再來一次。”頭領烏鴉自說自話,直接下了決定。
凱文一怔,烏鴉本來不過是客串的,沒道理被當成主角一再上臺。但鸚鵡的背后是主人,顯然剛剛的戰(zhàn)斗動作,已經引起了背后主人的注意,強行要它再來一場。
“那就……開始吧!”頭領烏鴉直接飛走了,冠軍烏鴉當即俯沖而下。
但此時烏鴉就站在地上,嚴格來說它一開始就已經輸了,但對方依然強行開始,難道說這次已經不按照比賽規(guī)矩來了么?凱文不由踏前一步,但此時周圍嘈雜,他也沒這個嗓門把烏鴉叫回來。
空中,冠軍鸚鵡直接兩道風刃擊下,烏鴉看著風刃過來,卻是紋絲不動,然后硬生生被風刃擊中,被抽翻在地上,不停的掙扎似乎非常痛苦。
這下卻是讓冠軍鸚鵡有些尷尬,對方畢竟沒開智,也不可能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凱文急忙一路小跑上去,把自己的烏鴉抱回來,匆匆離去,也不管別人怎么看他,將軍也在這里,但只要將軍沒開口,凱文也不去理會,這本來也不是將軍組織的。
凱文直接一路來到隨軍牧師處,給烏鴉檢查下來,得知沒什么問題,這才放心。但心中對那些鸚鵡的做法,已經非常不滿。即便是鈍風刃,但鳥類的體格終究不是人可比,打在人身上沒什么但鳥身上卻就不一定了。冠軍鸚鵡一路戰(zhàn)斗下來,從不使用風刃,恐怕也有擔心傷到其他鳥。
然而遇到烏鴉,對方卻毫不猶豫的風刃出擊,這算是知道烏鴉是凱文的寵物,所以不怎么放在眼里么?
抱著烏鴉回到自己屋子,給它兩塊肉,摸摸它:“辛苦了。”
烏鴉看到肉,似乎又精神起來,跳起來愉快的啄食,看上去真的已經沒事了。
“以后記得不要狂知道嗎?你看,被人打了。”凱文還是給它一個低調的教育,即便它可能聽不懂。
“算了,我出去走走,你留著吧。”凱文又放下一些谷物,隨手推門出去。
一個人四處走走,不斷的回憶剛剛的戰(zhàn)斗,心中疑惑漸起。剛剛的戰(zhàn)斗總有一種不協(xié)調的感覺,雖然看不懂它們的眼神,也看不到表情,它們的戰(zhàn)術也看不懂,但凱文也算是幾次經歷過搏殺的人,有些直覺總不會錯。
第二場對方使出風刃之時,烏鴉直接停住了。是嚇呆了么?凱文總覺得不像。嚇呆的情況應該是,腿軟、顫抖、慌張等等。但當時烏鴉完全不動,如一尊雕像。這似乎更像是繃緊全身肌肉,意圖硬抗的感覺。
凱文還是晃晃腦袋,感覺自己還是想多了,如果真的是第二種,那么這只烏鴉的智力將不亞于凱文自己。這就有些嚇人了,凱文覺得可能自己只是對烏鴉習性不夠了解。
一路閑逛,一直到傍晚時分,軍營內又開了一個篝火晚會。邀請眾老兵跳舞、游戲、喝酒等等。大家載歌載舞,也非常愉快。
這活動凱文卻是逃不掉,不論玩游戲還是敬酒,大家都喜歡以一個分隊為單位。其他分隊人有不少,就凱文這邊一個人。于是凱文必須應對其他各個單位的敬酒,即便凱文熟人很少,但這么多單位卻是實打實的。
凱文雖然常年混跡酒館,但自己喝酒卻是不多,樓保勒國酒文化又特別濃郁,凱文也沒法推辭。一圈下來,頭痛欲裂。這還是凱文以傷勢未愈,推掉了不少的情況下。
喝完了,又要做游戲,每個分隊出人,到場上互頂。凱文這邊又只有一個人,大家連退帶架,把凱文弄到場上。或者單人互頂,或者男女互頂,或一群人亂頂,反正凱文幾乎每次都被頂翻在地。眾人哈哈大笑,氣氛倒也真的愉快。老兵們經過篝火晚會之后,就可以離開了,徹底告別他們的軍隊生涯。
晚會結束之時,已經是深夜。凱文帶著一身酒氣,被頂的腰酸腿痛,一路上床到頭就睡。
一直睡到半夜時分,不知為何突然自己就醒了。睜眼一看,就見月光從窗口招進來,烏鴉站在窗臺上,靜靜的……看書。
凱文僵在床上,眼睛靜靜的看著,很努力的確認自己是不是喝醉了,很努力的確認是不是做夢,然而都不是!于是,凱文后背出了一身汗。
烏鴉看書也非常入神,片刻,伸出一只爪子,試圖翻一頁,隨意瞟了一眼凱文,卻見凱文已經睜開眼睛。
烏鴉停頓片刻,然后開始在書本上啄來啄去,仿佛書上有蟲子。
“你不要在裝了!”凱文坐起來,“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