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團長也不再廢話,搶一挑:“那就我來吧!”
“你是凍都哈士奇?”對面問。
“我不是,我是凍都之狼。”
“誰要和你打?我們要打凍都哈士奇!”對方領隊執拗。
“為什么?”
“你,你,你廢話什么?”對方厭煩,“要么把哈士奇叫出來和我打,要么我們一起上。”很多小傭兵團就是為了個名氣,打哈士奇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好,對,其實我是,”副團長不得不承認,“……凍都哈士奇。”凍都之狼是他們的驕傲,哈士奇是被罵的話,一時間要轉換過來,讓副團長顯得底氣不足。
底下士兵也紛紛側目,這算是坐實我們是哈士奇軍團的名聲了嗎?他們不由想起副團長經常會訓話:“知道我最喜歡什么動物嗎?是狼!一群嗷嗷叫的野狼……”
難道說以后的訓話會變成這樣:“知道我最喜歡什么動物嗎?是哈士奇!一群汪汪叫的哈士奇……”感覺風格會變得十分詭異。
但不論士兵們是如何思想活動,對方頭領已經不再廢話。提著一把砍刀飛撲過來,副團長見對方沒有坐騎,倒也不去占他的便宜。也跳下馬來,挺槍迎戰。
傭兵頭領不過紅色斗氣,而且搶長而刀短,頭領尚未接近,已經被連刺三槍。副團長甚至都沒用斗氣,可能知道小勺子一般都隱藏斗氣,所以他也模仿了一下。但即便如此依然穩占上風。
頭領不斷的后退,副團長不斷的超前。終于兩步之后,頭領手腕被刺中,長刀脫手。至始至終,他都沒能完成近身的步驟,更無從威脅到對方。
“勝負已分。”副團長收槍,“還打么?”實力如此差距,甚至連士兵們都懶得給長官喝彩。感覺為了這種理所當然的事情喝彩,都掉了長官的格調。
頭領低著頭,捂著手,也不說話,就這么默默的轉身。偷眼回頭,卻見副團長還站著原地,就這么看著他們,等著他們走。
“怎么還不走?”副團長問,“還在打算什么?想偷襲我?”單挑耍賴這種事情都是可以預料的,有點經驗的傭兵或者軍人,在單挑勝利后都不應該輕易的得意忘形,至少要依然保持警惕,指不定對方躺在地上還能發個暗器之類,或者對方的隊友下黑手。
除非對方全走了,才能真正放松一下。如果類似擂臺戰斗,勝者需退回來時候,也不應該背對敵方陣營,往回走。因為這會兒你本人離對方陣營最近,又是孤立一人,再背對他們,指不定有人手癢會出手。一旦出手,就算隊友提醒都慢了一拍。
所以下擂臺最合適的方式,是一步步后退,面對著敵方陣營,退回自己陣營這邊。當然具體情況具體實施,但這些都是長時間血與淚的總結。副團長顯然經驗豐富,而小勺子前幾次都還沒怎么注意,顯然新嫩很多。
傭兵頭領在原地磨磨唧唧半天,眼見實在沒有機會,只能放棄。帶著人一路遠去,士兵圍到副團長身邊,說幾句好話,夸贊副團長打得好等等。
但副團長卻臉色嚴肅:“聽著,馬上叫周圍小哨所的人全都過來,這幾天不用守了。現在就去。”
“是!”眾人見副團長說的嚴肅,也不敢怠慢,急忙派人分別去叫。目前大家駐扎的只是沿著邊境的其中一個大哨所而已,每隔十多里還有小哨所,小哨所不過區區兩人,一段時間互相輪換。
而如今緊急召回這些小哨所的兵力,顯然已經預測到他們會有危險。
小勺子還是多問了一句:“那……就沒人守了吧?”
副團長還是搖搖頭:“人命重要,這邊都是荒野,進來就進來了。實話說我現在說撤,都顯得有些晚了。應該第一時間把人叫回來的。”
小勺子點點頭,總覺得看似精銳的軍方,一旦真做起事情來,也還是縮手縮腳。倒不像刺客,捅了就捅了,一個任務一個人頭。
副團長看她表情,忍不住再開導一句:“其實我個人不贊成追過邊境,你幾次帶隊沖過去,甚至殺到對方城下,如果我在,我一定會阻止你。”
“啊?我錯了嗎?”小勺子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