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凱文索性教數字。
終于孩子渾身一哆嗦,尿了一褲子,然后哇哇大哭。
眾人:“……”暗精靈下意識的慢慢放開了手,孩子當即轉身就跑,片刻間就消失在街角。似乎這孩子一開始出來,就是來上廁所的,只是大家不知道他說什么,硬拉著他上了一課,最后他憋不住尿了一褲子。
“我們是不是太暴力了?”凱文問。
眾人不回答,都覺得有些愧疚。暗精靈倒是攤攤手:“人我已經拉了,別怪到我頭上。”
賽因回頭問大家:“誰還記得那個小孩剛剛說了什么?以后要是聽到同樣的發音,我們就能知道他也要撒尿,就可以放他走了。”
眾人茫然四顧,顯然沒人記得。
“關鍵是我們太急了,”菲特抱怨大家,“或者我們應該也給他一張紙,讓他說什么也畫下來,這就可以交流了。”
眾人都同意,吃一塹長一智,很多事情都是在不斷失敗中摸索前進。當然這次對這個孩子來說無疑留下了壞印象,不過相信他應該不會把自己尿褲子到處去說,影響還不至于太壞。
七個人繼續干坐,一直到傍晚時分,狗頭人們算是挖完了一天的礦,陸續出來溜達。幾個孩子已經第一時間被吸引,一路奔奔跳跳的過來。這倒是省去了暗精靈拉人的功夫,凱文當即站起來,指著畫開始講解。
幾個孩子一邊互相聊天,一般對著畫指指點點,沒人聽凱文說,顯然他們也聽不懂。末了,小勺子拿出幾張紙,幾支筆給他們,示意他們可以在上面畫畫,方便交流。
筆是最普通的炭筆,紙也是最普通的黃紙。但孩子們依舊一臉新奇,拿筆的姿勢都是整把抓住,跟拿劍似的。眾人一見就知道他們的水平在什么檔次,不免暗暗搖頭。
大家耐足性子,給他們示范握筆姿勢,然后在紙上畫畫。但孩子們毫無耐心,只是片刻,一個把紙戳破,一個畫了一團亂麻,一個把紙撕成兩半,然后三人筆一扔,轉身跑去玩了。
“要把他們抓回來么?”暗精靈問。
“算了,”凱文擺擺手,“現在人多,影響不好。”
耐足性子繼續等,片刻之后,終于又來了一個年紀較大的狗頭人,看得出下巴上的胡子都白了。他也有些好奇的看著上面的幾張圖畫,凱文不管來的是誰,給他一張張解釋,雖然明知道對方聽不懂。
片刻,老狗頭人指了指圖畫,說了幾句。小勺子急忙遞上筆和紙,示意他畫下來。
結果這老頭拿起筆,也和拿劍似的,茫然的看著紙,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下手。
凱文無奈,想了想還是給他一個狗幣,然后哪一張畫著一個狗頭人對著其他狗頭人招手的圖,示意他叫其他人過來。
老狗頭人看見狗幣,頓時眼睛一亮,伸著脖子想看還有沒有其他的。
凱文把圖貼在他臉上,不停的重復:“叫人來!叫人來再給你錢!”
老狗頭人茫然的站著,片刻之后轉身走了,也不知道他聽懂了沒有。眾人嘆息一聲,各自搖頭,然后坐下繼續等。
再過片刻,終于幾個狗頭人士兵路過駐足,看見樹上的畫很興趣。凱文再次站起來,不厭其煩的解釋這幾幅畫。這次,這幾個狗頭人士兵卻聽得十分認真,看的也認真,凱文一通說完,見他們依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畫。
凱文當即轉身,把畫拿下來,放近了給他們看。幾個士兵受寵若驚,微微躬身,雙手接畫,顯得十分隆重。
然后他們又問了一堆問題,就是不知道說什么。小勺子急忙拿出筆紙示意他們畫下來,三個士兵同樣是文盲,用握劍的姿勢在紙上歪歪扭扭,但當他們畫完之后,沒人能看明白他們畫的是什么。
“這就是傳說中的抽象派藝術嗎?”凱文忍不住吐槽一句。
幾個狗頭人士兵又是一陣嘰里咕嚕,似乎極力的對這張畫進行解釋,其中幾個詞似乎重復很多次,但大家把畫顛來顛去,依然一片茫然。
“不管怎么說,你先把別人叫來!”凱文還是拿出那張叫人的圖。
幾個狗頭人士兵還在嘰里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