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有什么打算?”布萊德雷問。
凱文笑了笑:“我希望帝國的諸位回去后能嚴格調查一下,約束手下。至于我想怎么辦,目前我還沒有想好,但我一定會干點什么?!?/p>
那邊帝國三人表情各異,布萊德雷臉色平靜,羅伯斯則微揚眉毛,倒是范米爾臉露不屑之色。
沉默片刻,還是布萊德雷開口:“這樣吧,關于這次的打人事件,我們回去會給予調查。如果真的是手下違規,那我們一定會嚴懲。如果不是,那我們也只能表示遺憾?!?/p>
“其實這次還是比較幸運的,對方只是打人。賽因也可以反思一下,平時到底得罪了誰,我們也會有一個調查方向,”布萊德雷回答,“當然以后也要注意,這里畢竟是亂世,保護工作一定要做好,下次可能沒這么幸運了。”
凱文沉默,話說道這里也沒什么可說的。對方雖然話很刺耳,但真要反駁卻不容易,需要有實際的手段能威脅到他們,倉促之間還沒想好。
布萊德雷擺擺手:“今天既然這里有傷員,那就不多留了。賽因啊,你也注意休息,我們先走了?!?/p>
眾人無人相送,只有大使象征性的伸了一下手,三個帝國人也不客氣,大步離去。砰!小勺子已經一拳砸在桌子上:“哼!生氣!”
大使卻過來拍拍凱文:“你沖動了?!?/p>
凱文點頭,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唉!是沖動了。不過我覺得這次帝國人過來,不會這么無聊專程來奚落我們。主要就是看一個態度,我們究竟是‘被打’,還是‘自己摔的’。換句話說,我們究竟是打算忍著,還是反抗,這是他們要知道的態度。”
“所以你決定反抗,”大使回答,“但說句實話,這很冒險。”
“我知道,”凱文回答,“其實依照我們的習慣,更應該表面上承認是自己摔的,而在背地里動手腳?!?/p>
邊上小勺子嘆息一聲:“帝國的一個小兵,我們打起來都非常困難。想套麻袋回敬他們是不太可能了。”
大使制?。骸捌鋵嵈蚣苓@種事情本身沒什么意義,關鍵是能否達成戰略目標。如果我們費盡心機抓著幾個小兵打一頓,本身就毫無意義,而且無謂樹敵?!?/p>
躺在床上的賽因接口:“其實主要還是我太煩他們了,只要我不去廢話,那就不會挨打了?!?/p>
凱文一拍桌子:“那就我親自去,我就不信他們也敢打我?”
大使接口:“不要這么自信,你也不是不能打?!?/p>
凱文笑:“打我更好,我正皮癢呢?!?/p>
眾人:“……”
次日,凱文獨自來到布萊德雷的房間,敲門:“老將軍在么?”
布萊德雷開門:“有事么?”
凱文坦然進屋,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往常這個時候,都是賽因過來。如今為了填補這個空缺,所以我過來了。”
布萊德雷微微茫然:“我不是孤寡老人,不需要人定時陪護?!?/p>
“不是這個意思,”凱文回答,“我只是在搜尋毆打賽因的兇手,我在想如果我和賽因一樣的生活,那么最后是不是也會和賽因一樣被打?”
布萊德雷:“……”
這一瞬間,凱文感覺到對方的眼神中雖然沒有“殺氣”,但卻充滿了“打氣”。
“如果這是你的愿望的話,我可以代勞?!辈既R德雷走進兩步,壓迫感漸濃。
凱文穩坐不動:“怎么了?難道說賽因就是這樣被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