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換了一般女孩子過來,難免緊張害怕。不過小勺子顯然是異類,這里畢竟是自家莊園下面,刺客會長管的地方。身為刺客會長的女兒還能有什么問題?
洗完澡,往床上一躺,片刻之后已經(jīng)熟睡。
半夜時分,女矮人又悄悄回來,原本小心翼翼,但后來故意把腳步聲弄得很大,干咳兩聲,甚至拔劍在她頭頂上揮舞兩次。小勺子依然酣睡如初。
女矮人只能無奈搖搖頭回去。論實力以她的年齡還算可以,但論警覺性,真的是墊底的刺客。不過可能也是在她家里,精神放松著。總之這方面,還是以后再練吧。
就這樣,一練就是半個月。而且一周都是打地鼠,吃的全是史萊姆粘液,或加鹽或加糖或加點醬汁,小勺子的水平是越來越高。至少已經(jīng)不會再中土坡鼠設(shè)置的陷阱,但想要打中它們,卻依然很難。
小勺子并不泄氣,依舊日復(fù)一日的練著,自己也感覺到速度明顯提升了一籌。她幾乎不需要別人督促,也不需要訓(xùn)斥。自覺的卻做好所有的事情,也自覺的反思自己哪里有不對的地方,畢竟對她來說。從小到大都是訓(xùn)練過來的,這是常態(tài)而已。反而是女矮人一直在勸她休息,畢竟超出體能的訓(xùn)練反而會帶來損害。
不過這一天,女矮人卻表示:“打地鼠可以結(jié)束了。”
“啊?”小勺子詫異,“可是,我還沒有打中過一次呢。”
“今天在外面的時候,遇到一個人,似乎在找你,”女矮人回答,“正巧我也認(rèn)識,看他似乎很困難的樣子,就借了一只土坡鼠給他。”
“找我?”小勺子很奇怪,“誰啊?”
“你認(rèn)識么?他叫凱文因缺思廳。”女矮人回答。
“認(rèn)識,”小勺子點頭,“我和他一起出過任務(wù),他也來我家當(dāng)過家教。教官也認(rèn)識他嗎?”
“以前我在傭兵團的時候見過他,”女矮人回憶,“當(dāng)時他還是個新兵。”
“哦。”小勺子很想多打聽兩句,但隨意打聽刺客以前的任務(wù),顯然有些不禮貌。
“算了,該幫的我?guī)土耍f起來我還幫了他兩次,”女矮人從背后抽出重劍,“他有他的事情,我們也有我們的事情。土坡鼠少了一只,那沒辦法,就由我親自和你過招吧。”
小勺子當(dāng)即長槍一抖,神色緊張。
女矮人還是相對悠閑:“以前我之所以不和你對戰(zhàn),主要還是因為我是矮人。你老是和矮人對戰(zhàn),那槍術(shù)就一直朝下三路戳去,很容易練到邪路上。一旦和正常人對戰(zhàn),多半會不習(xí)慣。要知道矮人畢竟少,專門學(xué)個和矮人對戰(zhàn)的槍術(shù),沒什么意義。”
說話間,女矮人從身后拿出一個衣架,上面掛了一件袍子。并且用桿子綁在自己腰部。把整個袍子掛到自己頭頂半米以上,而袍子一直拖到地上,從背后看去,就如同一個正常人穿著袍子一般。
“你只要能戳到我上方的衣服,或者我身上,那就算你贏。”女矮人重劍杵地,直接半把劍沒入土內(nèi),“來吧!”
小勺子沒二話,僅僅思考片刻,就挺槍便刺。對方上身多出來一截,那上面那一截破綻就大了。既然對方讓刺,小勺子也不會客氣,刺客可沒有什么騎士精神之類的公平?jīng)Q斗情節(jié)。
女矮人猛一用力,重劍從地上拔出,夾帶這大片泥土,猶如在她身前建起一道土墻。小勺子長槍僅僅是撞到泥塊,就已經(jīng)感覺晃蕩不穩(wěn),眼見對方劍到,急忙后撤,不敢硬拼。
女矮人并不追擊,只是耷拉著重劍等她的下一擊。淡定從容,身上衣架絲毫未動,剛剛濺起的眾多泥塊居然也沒有濺到自己身上。
小勺子抬頭一看,重劍長度有限,應(yīng)該難以護住從頂上的攻擊。當(dāng)即縱身一跳,試圖凌空下劈。但女矮人只是笑了笑,居然也是縱身一跳,雖然比小勺子后跳,但瞬間超過小勺子的高度,然后一劍把小勺子拍回地上。
小勺子一咬牙,繞著女矮人開始游走,她最近對自己的速度越來越有信心,希望能找到對方背后的破綻。但不料女矮人馬上跟著她一起跑,速度完全相同的并排跑。
小勺子槍頭調(diào)轉(zhuǎn),試圖強攻。對方卻突然后退,小勺子提速去追,長槍刺了一次又一次,卻始終差那么半點。自己全力追擊的速度,居然還比不上對方后退的速度。
“哎呀,一把年紀(jì)了,我其實也很久沒活動了,”女矮人笑著說,“真挺累的。”
而此時小勺子已經(jīng)喘的說不出話。
“沒有必要試圖鉆空子,現(xiàn)在是訓(xùn)練而不是實戰(zhàn),”女矮人提醒一句,“如果不能跑的比我更快,跳的比我更高,就是你戳中了我,又有什么意義?”
小勺子有些臉紅,此時她左手已經(jīng)摸到自己口袋,琢磨著要不要弄點小道具取勝,但沒想到已經(jīng)被對方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