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賽因等人不免再次搖頭。賽因小聲遺憾:“這膽量,還勇者?”
杰克也不理解:“他為什么不往左拐或者往右拐呢?難道他不會做選擇題?”
小九卻是十分興奮:“看,我們還給勇者走了一個迷宮。嘿嘿。”
三人就這么無聊的在邊上等著,沒再做任何動作,就看勇者接下來準備怎么樣。在勇者看來,究竟是自己在原地打轉,還是木牌瞬移,可不是這么容易分清楚。畢竟這里是草叢,四周景色比較單一。但只要他不至于嚇到完全崩潰,相信他終究還有站起來的時候。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勇者終于從呆坐中醒來。換換起身,雙手持劍,目光變得堅定起來,對著木牌冷冷一句:“神他媽庇佑!”
黑夜中,這句話突兀傳來,原本讓十分羞恥的臺詞,此時卻有一種難以言狀的氣勢。三人微微詫異,就見狗頭人勇者奮力舉起長劍,大喝一聲,把木牌砍成兩截。
然后毫不客氣,繼續對著兩截的木牌再劈數劍,徹底砍成碎木。這才緩緩收劍,對著碎木隨便踢了兩腳,然后繼續朝前走。
邊上三人:“……”
“完了,要不再做一個木牌繼續嚇嚇他?”賽因回頭問小九。
小九卻反而搖搖頭:“勇者今天很不錯了,至少他超越了自己的恐懼。”
賽因不屑:“一個木牌子,還超越恐懼?”
“對他來說不是,”小九回答,“從原本嚇得坐在地上,到敢于提劍面對,這是一個很大的心理轉變。可以看得出是神他媽給他的勇氣,堅信手中是神他媽圣劍,堅信自己是神他媽勇者,所以他最終超越了恐懼。”
杰克點頭:“而且那句‘神他媽庇佑’,說的十分標準。樓保勒國語學的不錯。”
賽因倒也點點頭:“好吧,那既然他超越了恐懼,要不給他點獎勵?”
“那要不?兩個寶箱都給他吧?”小九提議。
三人怔了怔,不由一齊笑了。爭執了半天,似乎本來就沒什么爭執,但如今這樣也不錯。當夜,勇者又開了兩個寶箱,其中一個里面是一碗熱氣騰騰的史萊姆粘液粥,勇者毫不客氣咕嚕咕嚕全喝下去。另一個寶箱里則是一個帳篷還有幾張圖紙。
這些圖紙其實就是簡單魔法陣的布置圖,不過上面晶石名稱都是樓保勒國語,可能勇者還看不懂。但勇者顯然也懂得這東西重要,然后他貼身藏著xiong口。之后打開帳篷,開始睡覺。
他完全沒有去懷疑為什么他這次出門要打怪,要走“迷宮”,還有寶箱開,寶箱里居然放了一碗粥,粥還是熱的。似乎在他眼中,一切都已經是理所當然,一切都是神他媽的安排。
而同時,另一邊,凱文還得和神父他們有點東西要商量。白天凱文和男光精靈沃德勒商量是不是可以商量商量,傍晚時分對方回復,要商量可以,今夜半夜到城外一個山頂上回合,并且只能凱文一人前來。
凱文欣然答應,半夜時分果然孤身前往。其實可以讓小勺子暗中保護,但小勺子半天蹲在坑里一天了,身體也十分疲勞。凱文也不想再多勞煩她,這點小事,還是可以自己解決的。
深夜,天空無月,只有少許星光。凱文一路抹黑爬山,也沒怎么吃力,畢竟只是小山。
山頂上,神父和兩個光精靈果然已經等候多時,眼見凱文爬上來,不由對視一眼。沃德勒微微閉眼,然后朝另外兩人搖搖頭,似乎是確認了凱文的確一個人。
神父冷笑開口:“沒想到你真敢一個人來?”
凱文笑:“測試別人膽量這種事情,其實非常無聊。來或者不來,都并不能證明什么。這本身和膽量就沒有關系,要是沒膽量,我都不會創教,甚至都不會來狗頭人營地。”
神父冷笑:“半夜約你,你就不擔心我們是要弄死你么?”
“我們隊伍的整體實力在你們之上,而且我們還有六階戰士,”凱文攤手,“弄死了我,其他人也會毫不客氣對你們進行報復。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們隊伍中有兩個人十分擅長刺殺,也更別提因此造成的國際關系了。”
神父笑了:“你以為我們怕死么?哪怕和你同歸于盡,也是我贏了。以為我死后是去天堂,而你是下地獄!”
“你要這么說就沒意思了,”凱文并不生氣,“天堂這么好,你還留在這里干什么?還不早點死了早點享受?”
“你這種人當然不能理解我們光明教會的偉大,”神父仰天張開雙手,“我們是神的使者,向著世人傳遞光明,我們來到這里有任務的。”
“但可惜你的任務也完成的不怎么樣,”凱文回答,“你在這里幾年了?狗頭人語至今沒有學會,你懂得帝國語,懂得樓保勒國語,難道還學不會狗頭人語么?說到底還不是你內心深處看不起狗頭人?你還光明使者?還公平正義?你來這里這么多年,我才來幾天就這里人的信仰轉變了,你難道不覺得羞愧么?你還有臉說你有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