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挖地道,最簡單的那就再來一個地震禁咒,但至今尚未發(fā)動,為什么?”凱文再問,“難道巨型法杖冷卻時間這么長?我方騎兵成功騷擾了?對付故意留手?導演部為了平衡開出條件?”
凱文很多細節(jié)都不知道,對于大型指揮也不熟悉,他只能按照自己寫小說的套路進行推演。但這無疑是片面的,他自己也清楚。而且不論大局如何,目前自己的投石車已經(jīng)陷入了困境。
最大的難題就是過不去,就算是將軍打算挖地道,考慮到效率問題,必然只是讓人通過的,大不了讓馬也能通過。而如果想讓投石車也通過地道,這地道就太豪華了。紅軍無傳送,用赤地千里抵消冰封千里,也只是理論上可行,而且這樣一來,等于和對方比拼禁咒,這無異于以自己的弱勢搏對方的強勢。
凱文想了半天,沒能想到切實有效的方案。投石車過不去,那就上不了前線,凱文也不滿足于就光殺幾個偵察兵。
沒法帶投石車,凱文索性單獨行動,讓烏鴉在附近的山壁上找了一個凹坑,凱文整理整理,把投石車拉進去,砍了些樹枝,豎在洞口當做偽裝。當干完這些之時,又已經(jīng)是日落西山。
凱文當即嚼著肉干,僅僅帶著一些必要裝備,輕裝上陣。如果這投石車被敵方發(fā)現(xiàn)摧毀,那只能算凱文倒霉。但不論如何,總比干坐發(fā)呆更好。
夜色漸濃,此時紅藍雙方的戰(zhàn)斗表面上依然沒有正式開始。紅軍方面制空權幾乎全部給奪,所有行動幾乎都暴露在對方視野之下。即便極力隱藏和制造疑兵,但畢竟這么多人的部隊,各行動都十分困難。
同時,藍軍此時開始采取避而不戰(zhàn)的策略。紅軍此時前后補給難以維持,前頭部隊只有隨身帶的肉干,也只有兩三天的伙食。餓上個天,戰(zhàn)斗力自然下降。這邊地區(qū)雖然不算貧瘠,打獵什么的也能吃到些野味,但也絕不可能供養(yǎng)如此之多的軍隊。除非他們打算吃樹皮和草根。
不過如果一個演習真打成這樣,那就太夸張了。而且導演部判定也會非常明確,實戰(zhàn)中也許還有意志力爆發(fā),超出人體極限,反殺強者,但在演習中,這些不過是嘴炮而已,你能爆發(fā),我也能爆發(fā),那有什么意義?
同時另一邊,紅軍的隧道已經(jīng)基本挖通三條,但是他們故意在另一頭出口處留下一小段。保證需要之時,瞬間可通,但此時卻并不使用。同時已通過冰封的軍隊,開始到處分散,偵查、布置疑兵、布置陷阱機關等等,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疑兵其實是軍演中最好的戰(zhàn)術之一,因為軍演不能真的把設施炸了,最多掛個牌子。當疑兵夠多,那么真實軍隊隱藏其中,真真假假,極不易判斷。
這一天,雙方并沒有發(fā)生較大的戰(zhàn)斗,只是偶爾出現(xiàn)鸚鵡之間小打小鬧了幾次。平靜之下,是暗流涌動。
夜晚,凱文獨自一人爬到一座山頂上,這里是冰封附近最近的一座山之一,大約四五百米高,山頂呼呼風響,往下看又是一片漆黑。今夜又是沒有月光,甚至還有些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
凱文有些厭煩,這雨把附近都下潮shi了,想找個地方睡也沒有,只能隨便找了快石頭,干坐休息。望著天空,算算時間,如今三月初,正直春季,有雨都是正常的,說不定還會有春雷。
想起雷,凱文不由一震,如果是雷雨天,對方的空戰(zhàn)部隊還能飛起來么?不論是天馬騎士還是飛龍騎士,挨上一閃電,再從空中摔下來,基本不可能活命。如果是實戰(zhàn),那么拼著劈死一半,依然照樣起飛往前殺,也不是沒有。
但演習中怎么可能,也就是說,雷雨天一到,雙方等于都沒有了制空權。此時人數(shù)跟多的紅軍,自然占據(jù)大量優(yōu)勢,如果發(fā)動攻擊,必然大勝。這似乎也解釋了目前為何占據(jù)看似平靜,藍軍在等對方肚子餓,而紅軍在等雷雨天。
原本凱文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必然開始時參謀下令讓雷之騎士團占據(jù)敵方的一塊空地。雖然騎兵在空地的確能發(fā)揮巨大實力,但空地之上也代表著目標暴露,被對方上空打擊,或者遠距離法術打擊等于是靶子。凱文當時沒時間提出疑問,但此時看來,恐怕是將軍算準了雷雨天的時機下的命令。
不過藍軍真的不知道嗎?凱文再度逆向推演,雙方都是自家人的部隊,互相也熟悉戰(zhàn)術。高級將領所學習的戰(zhàn)術知識,應該也遠比凱文這個半吊子要豐富的多。
如果藍軍知道對方戰(zhàn)術,想要破解,那恐怕只能提前襲擊。凱文算算歷法,再看看天色,恐怕春雷很快就到,不是明天就是后天。藍軍昨天夜晚已經(jīng)派出偵察兵,那么最佳襲擊時間,難道就是現(xiàn)在?
遠望山下,忽見數(shù)個大型魔法傳送陣白光泛起,雖然明顯已經(jīng)用樹葉樹枝等進行搭建,遮擋了大量的光芒,但從高處下望,依然清晰可見。隨即一隊隊的兵力飛速從傳送陣閃現(xiàn),然后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