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小勺子還在對方哨所附近徘徊,避開哨兵的同時,也觀察對方哨所結(jié)構。她的任務是查看對方部署情況,不過當遇到一個全新的建筑時,總要琢磨一下建筑結(jié)構。盡可能避開對方長官的居所,從偏僻的地方潛入,而且說不定還有什么機關之類。這些對刺客來說都有專門的一套學問。
可就在徘徊之時,哨兵突然翻身進屋,然后馬上整個哨所的人都開始急急忙忙起床,床板的吱嘎聲,穿衣服的盔甲碰撞聲,不時傳來,但無人點亮燈火,也無人高聲喧嘩。
小勺子急忙趴在遠處,黑夜之中她又是一身黑衣,一般不易察覺。就見只是片刻,士兵已經(jīng)匆匆而出,然后去馬房牽馬,然后騎著馬列隊站成三排。
小勺子疑惑,難道是半夜緊急集合?遠處白光沖天她也看見,但一時也想不到他們要干什么。
隨后,一個疑似長官一樣的人來到隊列前面,蒙上臉,那一個黑袍再裹在衣甲外面,整個人變成一個黑漆漆的一團,也看不出是誰。底下士兵也全都照做,動作熟練,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了。當全體穿戴完畢,領頭只是手一揮,一馬當先已經(jīng)沖向樓保勒國邊境而去。
小勺子大驚失色,按理說直接闖入對方邊境,那可以算作直接宣戰(zhàn)了。這群人到底想干什么?她倒是沒意識到,自己也是直接闖過邊境。
整整一百多騎頃刻間越過界碑,隨后分成10隊,四散開來,黑夜中片刻就看不見他們的身影。小勺子趴在原地,倒也并不急躁。僅憑這一百多騎想攻城是絕無可能,而且從這里到主城至少三四天以上,但看他們的樣子又不像是攻擊哨所。
小勺子想不明白,眼見他們?nèi)舜蠖喑鲩T,這個哨所似乎僅剩幾個哨兵。此時樓保勒國邊境眾士兵也終于起床,似乎還搞不清楚狀況,這邊的哨兵還要趁機嘲笑他們。
小勺子看準時機,輕輕扒開窗子,從后面跳了進去。想知道對方到底要干嘛,索性就找長官的房間,估計里面會有什么文件之類。
哨所比樓保勒國那邊的大上不少,但終究也不過是百來號人的居所。只是片刻之后,小勺子已經(jīng)摸到一個單間,按照一般習慣,這里肯定住著一個長官。
床鋪還是凌亂的,帶著余溫,屋內(nèi)陳設極其簡單,也就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個衣柜。抽屜和衣柜都沒有鎖,雖然上面都掛著鎖,可能是對方覺得一般沒人干隨便進來翻東西吧?
但是小勺子粗略翻找了一圈,卻并沒有找到想要的軍事文件命令。只有一些什么值班表、崗哨表、紀律登記等等日常表格。沒有軍事文件?還是被藏了起來?小勺子環(huán)視四周,目光最終盯在床底下,地面是磚石地,如果真要藏東西,似乎床底下是不錯的選擇。
當即,小勺子俯身底下,右手手指在床底下的地磚快速敲過。突然兩聲空空聲傳來,小勺子心中暗喜,果然有暗格。
馬上拿出匕首,順著縫隙撬開磚石。里面果然一份疑似文件的東西躺著,小勺子一把拿過,隨手翻閱,卻見……全是大xiong,大屁股,以及成堆不可描述的東西,上面沒有一個字,僅僅一本畫冊。
下意識的左右看看,并沒有人,再翻幾頁,也全都是類似內(nèi)容。小勺子放下了畫冊,陷入了沉思。
想起己方上尉說過,邊境無聊,有時候總得拿點東西打發(fā)時間。這倒也不至于不可理解。
耳聽馬蹄聲響,似乎有人即將回來。小勺子不敢逗留,急忙將書原樣放好。人也急忙跳窗逃離。依然匍匐于遠處平地之上,觀察動靜。
另一邊,邊境一百多人沖過來,樓保勒國哨位當然有所察覺,但察覺之時已經(jīng)晚了。等到他們的哨兵吹哨,叫醒所有人,然后穿衣上馬列隊,此時對方已經(jīng)分十路遠去。
對方人數(shù)是這邊的數(shù)倍,戰(zhàn)斗力未知,目的未知。三更半夜直接追擊顯然并不妥當,而且半夜只是狼煙也發(fā)不出去,通信等于是截斷的。但有一點基本可以肯定,就這些想要攻城是不可能的。
“喂!”上尉索性喊話,“對面的哨兵,剛剛是什么情況?”
對面嘲諷:“你們不也有哨兵么?還要問我?”
上尉轉(zhuǎn)頭看自己的哨兵,哨兵只能回答:“我只是突然看見很多黑衣蒙面的騎兵從黑暗處跑過來,其他真的不知道?!?/p>
“那邊還有白色光柱?”有人也發(fā)現(xiàn)這么醒目的東西,“要不要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