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還有多少人?”布萊德雷換個話題。
“還有幾個吧。”車夫含糊一句。上次跟著棉被勇者出去,說是可能或多出很多爸爸,不過實(shí)際到家之時畢竟沒有這么嚴(yán)重。只多了一個,當(dāng)天回家之時正巧遇到他們在辦事,車夫上前一刀將新爸爸砍死,這事也就算過去了。亂世之中,人沒死就算是萬幸。
“我建議把你的家里人接到我們帝國這邊的主城,這樣就算你死了,你的家人也能活著,”范米爾回答,“而且最好你的家里人馬上和你撇清關(guān)系,免得到時候人們憤怒起來,你家里人也不放過。”
“你們……”車夫不由想反問,但攝于對方氣場又不敢直說,不由陷入猶豫。
“你想問‘我們就不會害你’是么?”布萊德雷冷笑一聲,“就憑你還值得我們特意耍心機(jī)來害你么?我們不過是隨口一個建議,你聽不聽對我們來說根本無所謂。”
說話間,遠(yuǎn)處突然一個人影飛快跑來,幾個帝國人沒往那邊看,光聽這腳步聲已經(jīng)皺起了眉。范米爾不得不暗罵一句:“這人居然追到這里來了。”
來人飛快跑近,卻見居然是賽因。賽因奉凱文的命,開始不斷的找布萊德雷聊天,最近一周已經(jīng)煩透了眾帝國人,初時大家還接待一下,到了后面索性都沒人理會他,敲門也不開他。賽因也不管太多,敲門不開,那就在走廊里自言自語,剛開始還覺得很尷尬,不過時間一長,吟詩唱歌念小說都無所謂了。一旦找不到話題了,那就去問凱文和斯達(dá)特,既增長了知識,還練了帝國語。
今天發(fā)現(xiàn)布萊德雷不再了,急忙回去找凱文,通過烏鴉和鸚鵡才得知他們來了這邊。賽因馬上又追了過來。
“震驚!堂堂帝國老將軍,居然有狗頭人兒子?”賽因人還沒到,聲音已經(jīng)先喊了出來。
眾人:“……”
車夫?qū)擂危泵忉專骸拔医裉觳]有叫他們爸爸。”
“震驚!居然是兒子拋棄了爸爸,而不是爸爸拋棄了兒子?”賽因隨口往下接。
眾人:“……”
此時賽因終于跑到,眼見眾人臉色不悅,但賽因的臉皮已經(jīng)訓(xùn)練的足夠厚,依然哈哈一笑:“啊呀,開個玩笑不要介意。帝國人不會這點(diǎn)幽默感都沒有吧?”
無人回答,眾人只是冷哼一聲。
賽因轉(zhuǎn)頭問車夫:“他們和你聊些什么?”如今賽因的帝國語也大有進(jìn)步,對話交流基本不成問題了。
車夫?qū)擂蔚目粗蹏耍粫r不知該說什么?
賽因笑了,對著帝國人說:“一定是背后說我的壞話。唉,我也知道我最近是煩了一點(diǎn),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啊,我是奉命行事。是凱文命令我的,我也很無奈啊。”
“這是你們的事情。”范米爾冷聲開口。
“不要這么輕易的去分我們,和你們,”賽因反駁,“我和你們還是一個階級的,都是強(qiáng)者階級呢。”
“一個階級?”范米爾笑了笑,“那你說說,凱文最近在忙什么?”
賽因想了想,回答:“凱文最近在研究新的法術(shù)。好像叫什么……嗯嗯啊啊之術(shù),他可以讓體力更充沛,腰力更猛,活力十足。”
眾人:“……”
布萊德雷忍不住和他較真起來:“我以劍圣的閱歷外加帝國老將的眼界來告訴你,沒有這種法術(shù)。”
“會不會是翻譯問題?”賽因回答,“或者在其他語言習(xí)慣中,叫……嘿嘿嘿之術(shù)也有可能啊。”
布萊德雷不再廢話,轉(zhuǎn)頭對車夫說:“繼續(xù)往前走吧,主城轉(zhuǎn)完一圈以后,我們就到你們大樓內(nèi)等著。”
賽因在邊上順勢下坡:“那我也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