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nèi)齻€的對話能推斷出以下幾點,第一,這三個人原本打算是攻擊一輛擁有十幾個,甚至二十幾個人的投石車,可見實力非凡。第二,這三個人實力還不是太強,至少凱文躲在下面半天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第三,他們打算走之前給投石車掛上“損毀”的牌子。
如果真的是一般的疑兵用設(shè)施,掛上“損毀”牌子之后,己方甚至不需要過去把牌子拿下了,直接不用管都行。本來疑兵用的不過是給上空偵查,或者遠距離偵查造成失誤而已,一塊損毀牌子,遠距離基本看不見。近距離的話,掛不掛牌子都知道這是假的。這也難怪其中一人表示,掛牌子完全沒意義。
但如果是真實設(shè)備的話,一旦掛上損毀,本次軍演就無法修復(fù)了。這方面導(dǎo)演部都會進行監(jiān)督,忽悠也忽悠不過去。
凱文心中緊張,耳聽這不疾不徐的腳步聲,手中緊緊抓著劍,心知掛個牌子,不過是舉手之勞。要是被掛上,那本次軍演凱文最大的仰仗就沒有了。
一咬牙,凱文飛快從車底的另一頭滾出來。對方瞬間聽到聲音,停下腳步,蹲下來,也不說話,靜靜觀察。
遠處還在爭論的兩人當即也發(fā)覺問題,同時靜聲,然后緩緩的往這邊靠過來。黑夜之中,對方不知底細,顯然也不敢貿(mào)然出手。
凱文沉思片刻,索性佯裝成從遠處過來的樣子,一步跳上投石車,拿劍亂砍幾刀,然后又似乎非常奇怪的這里摸摸,哪里看看。
“兄弟!”對方最前面的人突然開口。
凱文裝作一驚,當即跳下車子就跑。對方一看這情況,當即笑了:“別緊張,自己人。”
“恩?”凱文詫異,隨即恍然,“哦,你們是那邊過來的?”黑夜之中,也看不清他指哪邊。
“對,”對方卻似乎看懂了,再確認一下,“你設(shè)定是什么?”
“魔族偵察兵。”凱文套上了那個別他干掉的身份。
“那就對了,我們自己人。”其中一人當即放松警惕,緩步過來,“兄弟,你就一個人么?”
“等等!”凱文卻還是謹慎,“我都不知道你們是誰,你們說自己人就是自己人了?”
這三人無奈:“我們?nèi)齻€是精靈族的,一個法師,一個弓手,一個……法師加弓手。哈!”
凱文明白,所謂法師加弓手,自然就是魔弓手,精靈族獨有。其戰(zhàn)斗和練習(xí)的方式都是精靈族機密,至今并未泄露。所謂法師加弓手,不過是一個低劣的調(diào)侃,凱文處于禮貌,于是也笑了笑。
“你們?nèi)齻€先來的,那這車看來已經(jīng)被你們干掉了?”凱文問。
“沒有,這車并沒有人。”對方回答,“我們也很奇怪,只能定義為對方的疑兵計。”
“哦。”凱文含糊了一句,心中仔細盤算自己獨對三人的勝負,雖然目前近在咫尺,而且凱文能突然襲擊,但要瞬間擊殺三人,實在是沒有把握。
“怎么樣兄弟?”對方發(fā)出邀請,“要不一起吧,這樣我們遇到一隊人也能上去干掉。”
凱文思考片刻:“這也可以?”
“嘖,”其中一人不屑,“雖然說偵查,人分的越開,范圍偵查越廣。但大半夜的有些事情不要這么死板,到最后貢獻都是自己的。一個人能有什么作為?”
“就是,”另一人附和,“藍軍本部是監(jiān)視不到我們的,當然這邊導(dǎo)演部能日夜監(jiān)視我們,不過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導(dǎo)演部也不可能還給藍軍總部打小報告。做人要靈活。”
“額……有點道理。”凱文似乎被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