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不會太武斷了?”凱文詫異,“你有什么證據么?”
“證據哪兒有啊,”賽因笑,“這不是都在猜么?這么大的事情不出來,難道不是架空了?而且這里我們只能聽懂翻譯的話,其他人說什么誰知道。”
眾人思考一下,似乎覺得也有點道理。凱文不得不同意,甚至拿筆記錄:“的確有這個可能性,這個翻譯和團長似乎每天都睡在一起。也搞不清楚他們的官職問題,又只有一個對外翻譯,你說的的確有可能。”
杰克接口:“這場戰爭本來就是和帝國有關,甚至可以說是帝國控制的,作為唯一的對外翻譯,掌握真正的實際權力的人很可能是他。”
“但是,”小勺子開口,“他剛剛惶恐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啊?他真的把你當神拜了么?”
“狗頭人的表情你能解讀多少?”賽因反駁,“一張狗臉你能的出來他是不是裝的?”
小勺子不說話。
凱文轉頭問暗精靈:“暗精靈朋友,你有什么意見?”
暗精靈一攤手:“我沒意見。”
凱文笑了笑:“你要是沒意見,我們一定給你最‘關鍵’的任務。反正你沒意見,我們也不會有意見。”
眾人聽聞,不由都笑了,暗精靈不由翻了個白眼:“為什么一定要我的意見,我的意見很重要么?”
凱文笑著解釋:“我們首先是合作關系,本質上我不是你上司,你也不是我上司。我們雙方的意見對我們的合作非常重要,所以不管如何,還要聽聽你的想法。”
“好吧,”暗精靈無奈湊到桌上來,“我的意思吧,你們陰謀論太足了一些。不能說完全沒有可能,但可能性有點小。團長這個時候不出來,也許只是他不敢出來。”
“恩,不敢出來,”凱文微微點頭,“繼續說下去。”
“你們想想,他是團長,相當于這個城的城主,在這里有絕對的權利。結果突然來了一群人,全民都膜拜他們了。這個團長會怎么想?”暗精靈分析,“他該出來么?出來干什么?和群眾一起膜拜你?那這座城以后就你說了算了。如果他沒有把握當場把你弄下臺的把握,那很可能被底下的信徒弄下臺。畢竟你是神,他不過是一個團長。”
凱文點點頭:“你說的有點道理,也正因為沒有他沒有把握,所以他干脆不出來。這里軍隊的體質我觀察過,軍官的逐級遞升應該是靠武力為主。以此推論,團長雖然沒見他出過手,但應該是最強的人。這種格局對下屬的管控力基本上是絕對的,不服可以直接出手干掉,語言雖然對外不通,對內沒有問題。當然具體情況我們不了解,所以也不能排除翻譯架空團長的情況。”
凱文繼續:“具體還得我必須明天再和他聊聊,目前情況是,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這話一出,眾人不由都是一陣沉默,顯然今天的事情太突然,大家都有些手足無措。
“我原本的路線是,走底層路線,”凱文繼續,“雖然我們不干預戰爭,但給平民一些良好的教育,讓他們能有機會開闊視野,這也是幫助他們走出目前困境的一個方法。光明教會能通過不停的救人來表示他們的偉大,我們難道就不能普及一下教育么?”
“我們做的是公益事業,我們不求回報,也不要什么學費,甚至倒貼也無所謂。我們走出國門,一言一行都代表國家,既然來到這里,順手幫帶一下這里苦難的平民,也是應該的。”凱文一番話說得是義正言辭。
只是大家都聽得很不習慣,但轉頭一看暗精靈在場,不由也都明白了。這些話主要是說給他聽得,凱文也不可能當著他的面說什么半夜偷入水柜車之類的事情。
“大家要記住,我們不是來干壞事的,也不需要有任何愧疚感。這次既然他們把我們當成先知了,甚至當成神了,我們干脆就承認下來。這里的人紀律性太差,想讓三個小孩學畫畫,紙一撕就跑了。但對宗教卻是言聽計從,我們就不如從宗教入手,先成為一個宗教,然后教他們跳出宗教。”凱文定下大方向。
眾人聽得有些震驚,一時間都不敢搭話。
“任何宗教都有一個基本體系,首先,我來當教主,”凱文也不客氣,“賽因,你來當大主教。杰克,你來當審判長。小勺子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