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身處野外的辛苦,賽因他們在城內就輕松很多。接替了凱文人盯人的任務,依舊是男盯男,女盯女。說是盯著,其實更多的是希望能搞好關系,這對下一步工作也都有好處。
而且比凱文更輕松的是,他們有三個人,賽因和杰克盯著神父一個。而且相比凱文,他們兩個還有一個明顯優勢,那就是神父對他們的警惕性沒凱文這么高。和凱文對話,神父要么是一臉厭惡,要么是一臉“你要算計我?”,然后拼命分析凱文的每一句話。而對這兩人,則相對好很多。
但即便如此,想要真正套上話,最好還是要有共同話題。不過在一個信仰不同,而且還略含敵意的人身上找共同話題并不容易。兩人考慮一陣之后,決定用一個最簡單的方法,那就是——罵凱文。
兩人看似很隨意的坐在長凳上,邊上神父還在例行檢查病人,他們兩個就開始抱怨。剛開始都是故作小聲的狀態,但又故意讓神父聽見?!罢媸菬o聊,居然讓我們干這種事情。”“那怎么辦?他是長官,長官壓死人?!薄昂撸腔氐絿鴥?,哼哼。”“噓,小聲點,別讓他聽見?!薄鞍Γ 薄?/p>
神父轉頭看他們一眼,賽因和杰克也就閉上嘴,雙方對視。神父又轉頭去看病人,賽因和杰克接著說:“他好像聽見了?”“聽見就聽見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p>
神父心中也是有想法的,凱文現在是敵是友也很難分辨,如果能多了解一些,就不應該錯過機會。神父猶豫片刻,索性主動加入了他們的討論。
于是幾乎片刻之間,三人談話就變成凱文的批判大會。賽因隨口翻出凱文新兵時期的黑歷史:“那個時候他是最弱的一個,全隊最弱的一個,沒斗氣,跑不快,誰也打不過,簡直就是個渣。”
“那他之后是如何變成長官的?”神父也不免好奇問一句。
“哼,”賽因不屑,“那是他給將軍送錢了。沒什么別的本事,就會送錢而已。”
“但是,凱文這個人看上去非常精明,僅僅送錢就能變成長官么?”神父也不是這么好忽悠的人,“如果是這樣,那為何別人不送?或者為何你不送?”
“我不送錢是因為……我是將軍的兒子?!辟愐蚋煽葍陕?。
神父:“……”
杰克在邊上插嘴:“其實凱文的確是有能力的,但他有一個致命弱點。你知道是什么?”
“什么?”不但神父好奇,賽因也好奇。
“你看,他這邊派出去兩個人,我們三個人在教堂里,還多余一個傳教,這代表什么?”杰克誘導大家。
大家茫然:“什么?”
“這代表他思想不對稱。”杰克回答,而且不像是開玩笑。
“你們別小看這個,這不是小事。這是一種自然規律,有太陽就有月亮,有白就有黑,一切都是對稱。這不只是衣著動作之類細節,更是一種思維方式,更是一種信仰,越對稱的人,就越成功,越附和自然規律,你們明白嗎?”杰克回答。
另外兩人:“……”
“咳,神父啊,你這里挺無聊的,”賽因換個話題,“平時你都干什么打法時間?”
“打理整個教堂已經很辛苦了,基本沒有多少空余的時間,現在多了幾個人幫忙才空了一點?!鄙窀富卮?。
“要不我們打牌吧?”賽因嫻熟的拿出一副牌,“你會打牌么?”
“不會,”神父搖頭,“我們神職人員不能dubo。”
“不dubo,就打牌而已。”賽因把牌都抽出來。
神父還是搖頭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