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干掉光明教會,有幾個難點,”凱文和萊森回到宿舍內(nèi),開始詳談,“其主要問題在于,治療問題。光明教會把持的光系法術(shù),對治療有巨大幫助。雖然也有一些其他法術(shù)配合藥物也能達到一些治療效果,但對比起來,差的太多了。”
“如果能真正破解光系法術(shù)的秘密,能想元素法術(shù)一樣普及開來,或者至少可以普及到特定人群之中。問題就迎刃而解,”凱文嘆息,“然而現(xiàn)實情況是,幾百年了,還是不行。”
萊森不由反駁:“我好想記得有人不信仰光明教,但也能用光明法術(shù)。”
“個別現(xiàn)象不能普及,”凱文回答,“其實我也認識這樣的人,但是你要他教我,他也不知道該怎么教。”
“也許,他是不想教你呢?”萊森推測。
凱文靠在墻上說話:“當然不排除這個可能,但你要想想看,光明教會創(chuàng)教至今已經(jīng)多少年了?歷經(jīng)兩次大規(guī)模圣戰(zhàn),其光明法術(shù)居然都沒有傳出來?我原以為是教堂結(jié)構(gòu)問題,也許是教堂建筑隱藏著什么秘密,讓身處教堂內(nèi)祈禱的人自然處于某種修習的狀態(tài)。”
“但仔細想想,我能想到的事情,應(yīng)該早就有人想到了。這么多年沒有成功,說明問題可能并不在這里。也許是現(xiàn)今魔法體系和科學體系都無法解釋的東西。”凱文說著自己的猜測。
“你是說,難道真的有神?”萊森有些震驚,“你還是無神論者么?”
凱文笑了笑:“你太敏感了,你是不是特別擔心我不幫你?”
萊森面色有些尷尬,還是搖搖頭:“不是,不過畢竟這么多年沒見了。很多小伙伴一旦長大了,感覺都像是變了一個人。你……唉……”
“人確實是會變得,”凱文正色回答,“包括曾經(jīng)以為最堅定的信念,也許也會隨著時間,隨著想法不同而改變。”
萊森有些不知所措。
凱文笑了笑:“也不用這么沉重,事實上我對光明教會的厭惡,一直也沒有減弱過。甚至可以說,我們國家的文化本身就和光明教會有很大差異,國家層面如果能摒棄掉這一塊,應(yīng)該也是歡迎的。但重點就是,光系法術(shù)。”
“僅僅一兩個人學會光系法術(shù)沒有用,必須找到一個能普及大眾的方式。一兩個人也許是天才,他們可以另辟蹊徑,找到屬于自己的學習方法。但這條蹊徑卻很難教會給普通人,普通人學習的方法,仍然是先信教,然后……據(jù)說是越虔誠的人法術(shù)越高。”凱文回答。
“我們樓保勒國充斥著無敵流小說,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吟游詩人講述類似故事,每天成千上百的創(chuàng)世神被主角踩翻,成千上百的神上神被踩翻,然后是神上神上神上神等等等等,”凱文攤手,“你可能沒有好好調(diào)查一下我們的國情,我們本身就是一個最無神論的國家。”
萊森驚訝:“真的嗎?那……那我要找小朋友演習諷刺光明教會,好像沒什么意義。”
“確實意義不大,”凱文回答,“你諷刺的深了,自己惹上麻煩。諷刺的淺了,就和所有屠神小說沒什么區(qū)別。即便你諷刺的正正好好,也最多得到一些觀眾共鳴,但他們是絕不會和你一起揭竿而起,或者參加反光團的。”
萊森垂頭喪氣:“怎么會這樣。但如果在我們家鄉(xiāng)那邊,這些應(yīng)該都是很驚悚的言論。”
“所以我說了,真正的問題其實在技術(shù)上,”凱文嘆息,“光系法術(shù)沒有完全破解之前,本質(zhì)上無法撼動光明教會。”
萊森欲言又止,想反駁什么,但終究什么也沒說。
“行了,今天就這樣吧。明天我?guī)е愕浇稚限D(zhuǎn)轉(zhuǎn),熟悉熟悉我們的文化。”凱文想了想,還是這樣回答。
萊森點點頭,起身告別了凱文。
凱文把人趕走。自己趴在床上休息去了。屁股還疼著呢。
一覺醒來,凱文屁股感覺已經(jīng)差不多好了,畢竟那不過是一個游戲。不過說到游戲,下次再找刺客會長,要怎么破解他的這個游戲呢?難道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嘟嘟嘟!宿舍門又被敲響:“凱文老師,起床了嗎?”
又是萊森,凱文心中不免有些不耐煩:“你可真早啊!”
萊森推門而入:“我總是睡不著。如果說我們做什么都沒什么意義,那……那我們反光團是不是可以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