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衡轉頭看向屈鐵心,問道:“你要留樣嗎?”顯然是把她當成研究人員了。
“不了,”屈鐵心搖頭:“它就是個傀儡,值得研究的還是飛鼠怪。
”“好。
”方知衡轉回頭,示意大家將白骨重新鏟回土坑中,才點燃火焰扔了進去。
劈里啪啦一串響,火焰熊熊燃起,燒得腐臭味更加濃郁。
一群人緊緊捂住口鼻,恨不得將腦袋塞進背包里拉上拉鏈,好不容易才挨到火焰熄滅。
為防止它還有可能作亂,孟原和蘇葉在滿坑的黑灰中又倒進許多水,鐵鍬翻來覆去的攪拌,使得灰燼和填回的泥土徹底混為一體。
最后鐵鍬砸了砸已經恢復原樣的地面,聽著“梆梆”地結實聲響,一行人心滿意足的走了。
現在已經將近四點,明顯能感受到林中的能見度更低了。
他們需要在五點之前離開密林,否則真有可能留在這里過夜了。
誰都不愿意,因此眾人沿著原路返回,全都跑得飛快。
這是熟悉的路段,又沒有飛鼠怪出來搗亂,他們順利地回到小溪邊,準備通過橫躺在溪流上的斷木過溪。
此時已經是四點四十分,幾乎全看不清楚了。
眾人將光腦中的照明打開,照在腳下,謹慎地踩在斷木上,開始一個接一個地渡過小溪。
異變就在此刻發生。
原本平靜的溪水突然波瀾萬丈,掀起高高的浪花,從側面撲來,直將盧飛白扇下斷木。
蘇葉一把拉住盧飛白的手,還不待用力拉他上來,就聽見他的驚呼聲:“這下面有問題,我沒有掉進水里。
”什么?!斷木是橫在小溪上面的,整體高度離溪流不過三四十厘米,人走在上面,偶爾蕩起的水花都可能打shi褲腳。
他掉下去,怎么會踩不到水?來不及管這么多了,蘇葉咬牙抓著盧飛白的手,卻覺得他仿佛有千斤重:“知衡,我拉不動他!”方知衡第一時間已經返回,重新走到斷木中心,用力拉住盧飛白的另一只手,絕不能讓他掉下去。
兩人控制力道拽著他,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唯恐依著慣性,三人后仰倒栽進這不知情況的溪流中,竟一時僵持在這里。
關蘭靠近屈鐵心,心下驚疑:“這不會又是結界吧?”“不是,”屈鐵心冷笑道,向揚起的水浪射出短箭:“鼠臭味這么重,就別藏了!”短箭將水簾幕撕成兩半,眾人果然看見飛鼠怪正撲閃著翅膀躲在后面興風作浪。
關山和孟原舉起槍就朝飛鼠怪射擊,左季青和梁鏡遙堵住飛鼠怪的后路,盡管槍林彈雨、炮火猛烈,也無法阻擋它再次變小飛走。
“什么東西?這怪物也太惡心了!”左季青實在忍不住了。
孟原哥倆好地摟住左季青的肩,給了他一個同病相憐的眼神。
好在,飛鼠怪離去后,溪流重回平靜,盧飛白拖著shi噠噠的衣服被方知衡和蘇葉兩人合力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