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蘭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再次疊加,嗡嗡的聲音透著雙層手背傳出:“呸呸呸,我不說了,不說了。
”屈鐵心失笑,攬住她:“實在不行,再想別的辦法唄,只要他存在過,就總會有痕跡留下來。
被我們發現,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嘿嘿,鐵心,那些藥草你今晚要用嗎?要我們幫忙嗎?”關蘭指了指那兩個大背簍問道。
“不用,你們休息吧。
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看我們可能需要哪些藥,再來配方子。
”屈鐵心回道。
“行,有需要就喊我們。
你也別弄得太晚,早些休息,明早……還有老張等著我們。
”成玉的音調一個比一個沉重,只要想起老張耀武揚威吹哨子的模樣,怎么能讓人快樂?互道完晚安,屈鐵心關上臥室的門,從背簍中找出幾種不同的藥草,又從乾坤袋中取出丹爐,決定今晚就從最需要的外傷藥開始煉制。
靈火在指尖跳躍,屈鐵心靜靜地感受丹爐中藥草的熔化與凝結,丹藥的清香氣息漸漸充盈整個房間,碧綠的小丹丸裝滿了兩個小瓷瓶。
她細致地在瓷瓶上貼好外傷藥的標簽,感受手中沉甸甸的重量,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寧靜。
“當你有能力、有把握時,任何事情都無法驚擾你,讓你感到恐懼和慌亂。
”屈鐵心躺在床上,腦海中突然冒出幼時師父教導的話語。
她伸出手指在空中虛抓一把,似乎這樣就能抓住師父的衣角,師父會溫柔地注視她,拍拍她的肩膀告訴她:“不必怕!”……“別怕啊,鐵心!上!左勾拳,右踢腿,打倒他!”聽著場外關蘭的吶喊聲,屈鐵心汗顏,“別怕”這個詞有時候倒也不必這么用。
就在分神的這一剎那,梁鏡遙的右拳已經近在她的眼前,屈鐵心連忙躲避,就勢矮下身來,踢出一腿。
趁著梁鏡遙撤步的瞬間,屈鐵心揉身向前,當真是左勾拳、右踢腿,一招都不少。
只是,結果——屈鐵心呲牙咧嘴地走下訓練臺,萬萬沒想到昨夜煉的外傷靈丹竟是最先用在了自己身上!徐文君這是在屈鐵心從西防線回來后,第一次觀看她的對戰訓練。
雖然之前已經從張懷平口中得知她進步很大,但是親眼見到還是覺得十分驚訝:“鐵心,你這……你的進步也太大了!”屈鐵心正在喝水沒法回話,關蘭已經眉開眼笑道:“張老師也是這么說的!”徐文君笑道:“不錯,現在已經可以回擊了,而且出手的力量不弱,這很好。
”屈鐵心微微笑起來,自從靈力回歸,她缺失的那部分力量便也跟著一起回來了,而且是隨著靈力的增長而增長。
她毫不懷疑,等她的修為全部恢復,她一定不會成為第一批的外傷靈藥試用員!至于為什么不把目標定位戰勝梁鏡遙?畢竟如果在對戰中使用靈力,那也太勝之不武。
但如果只是單純的武力比拼,她一個不過練了短短幾個月的新手,怎么可能比得過從幼年習武,苦練十幾年的梁鏡遙。
所以只要不是戰斗力最弱的,不在戰斗中拖后腿,屈鐵心就已經心滿意足了,這可是幾個月前只會拎著丹爐亂砸的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早上的訓練課已經結束,同學們三三兩兩的離開訓練場,屈鐵心等人還坐在角落里休息,徐文君便也不急著走,隨意問起他們周末出去玩的情況。
這可真是剛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來,屈鐵心他們原本就愁要再找個什么時機和徐文君張懷平提起云都中心的事,結果她自己倒先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