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次幸運光顧了她!張懷平走出校醫室,發現五顆腦袋正湊在一處嘰嘰喳喳,當即一人一顆暴栗趕他們回寢室睡覺,屈師姐捂著頭以另一種方式獲得了勝利。
洗完澡,屈鐵心盤腿坐在床上,雙掌虛合懸于丹田處,閉目凝神,牽引著絲線般薄弱的靈力慢慢流轉全身。
今夜月色極好,皎潔的月光慷慨灑下,覆在窗臺上如霜如雪,如丹元宗后山下那處千年不化的寒冰潭。
“大師姐,師傅好狠的心,竟然讓我們在這里煉火。
”剛進宗門兩個月的五師弟,蹲在離寒潭最遠的石塊上,抱著手臂哆哆嗦嗦。
已經不是炸丹爐最厲害的三師妹,看著自己的“繼承人”,心情十分愉悅:“五師弟,是你,不是我們哦,這處千年寒冰潭可不是誰想來都能來的。
能從這里歷練出去,掌握火候不說十分精準,也是九分成功。
這個好機會,你要珍惜。
”“呵,所以昨日我是碰巧撞見了三師姐那十分之一的幾率嗎?”五師弟冷笑一聲。
正舒服的躺在躺椅上抱著暖爐的三師妹笑容倏地一僵,想起昨日炸爐一臉黑灰的糗樣,再看見五師弟又擺出這張皮笑肉不笑的死人臉,瞬間氣不打一出來,跳著腳告狀:“大師姐,你看他!”“略略略,”五師弟火上澆油的功夫日益見長,“吵不過嘴就去找大師姐告狀,羞羞羞!”在兩人的吵鬧中,屈鐵心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無奈中帶著親昵:“你們若是再繼續吵下去,我可不陪你們了。
這么晚,還這么冷,我要先回去了?”“別啊,大師姐。
你走了,我會被他氣死的!”三師妹邊說邊將暖爐塞進屈鐵心的手中。
“哼!你慢慢氣吧,我可去修煉了。
到時候最會炸爐的,還是你!”“師姐……”屈鐵心睜開眼,天邊已經微微泛白,她呆愣愣地坐了一會兒,耳邊師妹師弟的聲音漸漸消散,魂魄似乎才不得不拖著腳步從寒潭歸來,帶著一絲難言的孤寂和冷意。
她用力握緊手指,留戀暖爐的余溫,心下不由擔憂,也不知道三師妹和五師弟這兩個火大王會不會把丹元宗的山頭炸平了?放在床頭柜上的光腦突然亮起,屈鐵心拿起一看——丹元宗的山頭有沒有保住她不知道,她的山尖卻已經被炸平了!銀行賬單正用它絕對客觀與理性的數字宣告:扣除學雜費,余額只剩下1327星幣!很好,數據這把破紙傘,風還沒來,已經自己把自己撕的稀巴爛。
屈鐵心只想倒回前一秒,只要她不拿起光腦,就不會知道如此令人悲傷的事情。
還拿著光腦的右手,在雙目瞪視下抖得要和破傘翻飛的紙片一決高下。
睡不著了,徹底不用睡了。
離起床還有半個多小時,屈鐵心靜靜的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如果你不靠近看,幾乎不能發現她微弱起伏的xiong膛。
……“同學,同學,要吃什么?”“一碗豆漿,三個五彩肉包,一個茶葉蛋。
好嘞,拿好啊!”關蘭今天難得起了個早,匆忙洗漱好后,拉著幾人就往食堂跑。
一路上,念念不忘推銷今日食堂上新的五彩大肉包。
得益于“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幾人縱是卯足了勁往食堂趕,左轉右轉,好不容易踩在直通食堂的大路上,遠遠的卻看見隊伍已經排到食堂外。
關蘭一個趔趄,撲在屈鐵心身上。
偏巧屈鐵心剛經受了沉重的打擊,自個兒也是游魂,兩人并作一團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成玉和梁鏡遙一人一只手抓住了她們的后衣領。
“呼!嚇我一跳!”關蘭拍著xiong口站直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