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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說到做到,第二天就把投資撤了,還放言和姜落蝶劃清界限。
姜落蝶在單位的日子變得格外艱難。
大家紛紛見風使舵,難活累活都推給她。
平日里不敢讓她出席的應酬,也開始帶上她,大肆灌酒。
還有早就看上她的高層,對著她動手動腳。
推開了那個油膩中年男人,姜落蝶躲進衛(wèi)生間,吐得膽汁都快出來了。
她想,還好,也不過十來天,她就要走了。
到時候這些紛紛擾擾,都和她沒有關系了。
她緩了好久,才昏昏沉沉走出飯店。
路過沈鈺專門為她開的蝶夢茶坊。
隔著玻璃幕墻,她一眼便望見,蘇庭萱和沈鈺在里面,對坐飲茶,一派閑適。
姜落蝶站在茶坊外,感覺自己的心,就像那些茶沫。
一點點碎成渣,再被滾燙的水澆開,疼得厲害。
這間茶坊,是沈鈺專門為她開設的。
他曾說,這間茶坊就像他的心一樣,只對她一個人開放。
他甚至專門為她學了茶藝。
他曾說,他這輩子只會伺候她一個人。
可是如今,他卻帶著蘇庭萱走了進去,還親自為蘇庭萱斟茶。
那些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約,好像就這么隨風逝去了。
沈鈺發(fā)現(xiàn)了她,大步走了出來,伸手抓住了她的腕子,繃著臉問:“知道錯了嗎?”
“我錯哪兒了?”姜落蝶冷冷反問。
見她還是這副無法馴服的模樣,沈鈺氣不打一處來。
“還沒吃夠苦頭是么?姜落蝶你好好看看,沒有我你算什么東西?你就不能服個軟么?”
“我沒錯就是沒錯!我為什么要服軟?”
姜落蝶撇開他的手,徑直向前走去。
沈鈺看著她單薄的搖搖欲墜的背影,抬腳想要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