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看著她單薄的搖搖欲墜的背影,抬腳想要追過去。
蘇庭萱卻在這時候跑出來拉住了他,佯作大度道:
“行了沈鈺,女人不就是這樣嗎?小肚雞腸上不得臺面。我不跟她一般見識,你也別再逼她和我道歉了,別為了我傷了夫妻和氣。”
這不是她第一次發(fā)表這種貶低女性的言論了,姜落蝶的腳步猛地停住。
酒意怒意一起翻騰,她轉(zhuǎn)過身快步走到蘇庭萱面前,一把扯住她的頭發(fā),厲聲道:
“女人怎么了?你自己不是女人?這么瞧不起女人,你怎么不去做個變性手術(shù)?光當(dāng)精神男性有什么意思?”
她是扛過攝像機(jī)的,力氣很大。
蘇庭萱根本掙脫不了,頭皮痛得發(fā)麻,只能齜牙咧嘴地喊:“沈鈺你管管你老婆!她簡直就是個潑婦!你娶的是個什么玩意兒!”
沈鈺想將她拉開反被推了一把,一時氣急,便給了她一耳光。
“姜落蝶你是不是瘋了?!”
這一耳光讓姜落蝶趔趄了一下,險(xiǎn)些摔倒。
她后知后覺地捂住了臉,整個人宛若失了魂。
看著她鬢發(fā)散亂,眸子里淚光閃爍,難得流露出脆弱,沈鈺氣消了不少。
他伸手將她摟入懷中,柔聲道:“你再生氣也不能對庭萱動手,這一巴掌是讓你醒酒。疼不疼?我看看。”
姜落蝶狠狠地推開了他。
臉頰火辣辣的疼,心里也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她不明白,為什么曾經(jīng)那么珍愛她的人,會給她這么多羞辱和疼痛?
“沈鈺,我們離婚。”
姜落蝶向來是個行動派,第二天她就帶著一份離婚協(xié)議,走進(jìn)了沈家別墅。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掏出來,沈鈺就把另一份文件砸在了她臉上,冷而倦地說:“姜落蝶,你鬧脾氣也要有一個限度,這是什么意思?”
姜落蝶打開一看,竟是她去往s國的簽證。
她忘記改地址了,寄到了他這里。
她心里一沉,如果沈鈺知道她要去做戰(zhàn)地記者,肯定會設(shè)法阻撓。
她能不能去,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她的夢想,恐怕就此成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