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庭萱哭得更加厲害。
沈鈺一把攥住姜落蝶的手腕,宛如要把她捏碎一般,冷冷地說:“快給庭萱道歉。”
姜落蝶疼得臉色發(fā)白,想要把手抽出來,卻怎么也掙不開,但她依舊不愿低頭,“我不。”
沈鈺將她狠狠地甩到一邊,臉色冰冷。
“那你的信用卡就全停掉,給你們電視臺的贊助我也撤了。姜落蝶,我倒要看看,沒有我,你還怎么驕傲。”
姜落蝶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微微昂起頭,將洶涌的淚意連同內(nèi)心的軟弱一起壓了下去。
“沈鈺,在你眼中,我就是你砸錢養(yǎng)的寵物?你覺得用錢,就能讓我屈服?”
沈鈺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
“沒有我砸錢,你以為你能拿到那些獨(dú)家采訪?你以為你能主持黃金檔?姜落蝶,沒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姜落蝶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心里一陣刺痛。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引以為傲的事業(yè)成就,在沈鈺眼中,不過是他的施舍。
“既然如此,那你就都收回吧。”
她轉(zhuǎn)身走向門口,聲音帶著濃濃的疲倦,“反正,我不會跟你的‘好兄弟’道歉。”
沈鈺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姜落蝶,你想好了。你今天從這里走出去,下次想回來,就得跪下來求我。”
姜落蝶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邁著堅定的步伐,義無反顧走出了這道門。
憤怒、屈辱、無力感交織在一起,在胸腔里翻騰。
她想不明白,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沈鈺的溫柔變成了鎖鏈?他給的關(guān)懷也變成了籌碼?
不過,既然是鎖鏈,那便砍去;既然是籌碼,那便掀桌!
她抬起頭,雙眼紅腫,卻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她的戰(zhàn)地記者申請已經(jīng)通過了,還有不到半個月,她就可以去完成自己年少時的夢想。
她和沈鈺,到時候也就徹底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