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像只花蝴蝶,率先激動地跑了出去:
“一定是我們家紀委來了,領導們肯定也到了!”
門口,陳友洲騎在一輛“永久牌”的二八大杠上。
他的朋友們和表哥表弟們都騎著自行車,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歡笑。
妹妹孟望見到陳友洲的架勢,面容逐漸扭曲,十分眼紅。
但最后,她輕笑一聲,仰頭高傲地看著我:
“再有錢,在紀委面前還得點頭哈腰,夾著尾巴做人!”
我沒回應她,只是慢慢上了陳友洲的后座,輕輕環住他的腰。
妹妹怨恨的視線猶如毒刺一般射到我身上。
我刻意忽視那如芒在背的目光,只將臉輕貼在陳友洲的后背。
到了陳家,敬完酒,陳友洲體貼地對我說:
“待會兒要是有什么親戚找你說話,你就找陳友枚,她是我堂妹,會幫你解圍。”
我感謝地點點頭。
陳友洲此人真的體貼,親戚們也都不作妖。
懷著對新家庭的欣慰,婚禮終于結束了。
酒過三巡,大部分賓客心滿意足,準備起身告辭。
我站起身一一送客。
就在這氣氛漸趨平和的時刻,一個瘋狂、凄厲的女聲在眾人耳邊炸開:
“我才是新娘子——!!”
我瞇著眼看過去,就見妹妹的頭發凌亂,衣服也被撕扯得破破爛爛。
她目光死死鎖住我,聲音尖銳地要撕破空氣:
“孟希!你這個賤人!騙子!你將我的人生還給我!你將我的老公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