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傷口縫合的地方裂開,汗水流進去,痛覺分外清晰起來。
在地下室被對家折磨的時候,我無數(shù)次的期盼許如詩的到來,期盼她能結束我的痛苦,溫柔的陪伴我療傷。
現(xiàn)在我回到了許如詩身邊,她卻成了我傷痛的來源。
我崩潰的反問許如詩:「你說他是我恩人,他是我什么恩人?你說留著他是給我做替身的,但上次他才剛把衣服換上,你就反悔讓他把衣服換回來了?!?/p>
「他為我做過什么,就白撿了一個恩人的名頭?」
許如詩不滿道:「讓他給你做替身是關鍵時刻救命的,不能隨便一件小事都犧牲他吧?他的命也是命啊。」
「難道你非要讓他速死,才心里高興嗎?吳宇,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任性、這么惡毒了?」
面對這樣極致的偏心,我說什么都已經(jīng)沒用了。
我是一個廢物,不僅在感情中被拋棄了,連母親的遺物也保不住。
我探身去夠平安扣的碎片「媽媽,我什么都沒有了。」
許如詩見我神色不對,出聲喊道:「阿宇,你說什么呢,你還有我啊,我這就找人給你把平安扣修好。」
我顧不上許如詩的呼喚,只是把一塊碎片攥緊手里,死死握住。
許如詩驚呼:「你干什么呢?當心把手劃破!」
我又哭又笑,終于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4
再次醒來,是在醫(yī)院里。
醫(yī)生惋惜的告訴我:「情緒悲痛,傷口惡化,您現(xiàn)在只剩下7天時間了。」
話音剛落,許如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什么7天?」
我不想把我的事情告訴她:「醫(yī)生說,我還有7天就可以離開醫(yī)院了?!?/p>
許如詩松了一口氣:「那還好,不用推遲婚禮時間了?!?/p>
醫(yī)生順勢離開,只留許如詩和我在病房里。
許如詩輕輕給我掖好被角:
「你的平安扣,我已經(jīng)讓人送出去加班加點的修補了,絕對可以復原的?!?/p>
「昨天的事情,黎希不該亂動你東西,雖然是你嚇到他,他才會失手打碎你母親期待遺物,但是我也嚴厲懲罰他了,他今天一整天都不能出門?!?/p>
我冷笑一聲,背過身去,我母親的遺物被毀,而她給黎希的嚴厲懲罰,居然是一整天不能出門。
真是好嚴厲的懲罰。
見我如此,許如詩從包里拿出一個精美的禮盒:「看看這是什么?」
她把盒子打開,是一對光彩耀目的鉆戒。
她把戒指遞給我看:「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以后別和黎希處處過不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