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煉虛期的威壓在空中轟然相撞,整個廣場的青石板瞬間龜裂。
阮新柔手中赤練蛇鞭化作百丈巨蟒,每一片鱗甲都泛著血色符文,毒牙噴吐的幽綠毒霧將方圓十丈內的草木盡數腐蝕。
白螢只是輕輕抬起右手,手中長劍揮舞。那劍氣竟將毒霧盡數凈化。
”靈犀破虛。”
隨著白螢一聲輕喝,無數道劍氣瞬間射了出去。連虛空都被切割開來。
阮新柔倉皇祭出護體法寶,一面血色大幡迎風招展。然而那些劍氣觸及幡面時,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轉眼間就將這件極品法寶擊得千瘡百孔。
”不可能!”阮新柔嘴角溢血,瘋狂催動體內所剩不多的煉虛之力,”血海滔天!”
她雙手結印,身后浮現一片血色汪洋。可就在滔天血浪即將吞沒白螢之際,少女只是輕輕打了個響指。
”定。”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血浪懸停在半空,阮新柔驚恐地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流失。
而對面的白螢,周身的煉虛期威壓不僅沒有減弱,反而越發駭人。
“怎么可能?”
阮新柔聲音發抖,精心梳理的發髻早已散亂。
她明明從老祖那里得到了整整三成的煉虛本源!
按理說,哪怕只是一縷這樣的力量,都足以輕易碾碎任何煉虛期之下的修士。可眼前這個本該魂飛魄散的白螢,為何能
”為什么你的煉虛之力沒有衰減?為什么?”阮新柔歇斯底里地尖叫,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慌。
白螢凌空而立,周身星輝流轉。她緩緩抬起右手,掌心浮現出一朵白色的蓮花。
那雪蓮純凈得不含一絲雜質,與阮新柔身上斑駁的血色符文形成鮮明對比。
”你還不明白嗎?”白螢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有沒有可能”
她突然一步踏出,整片天地都為之一震。浩瀚的威壓如潮水般涌來,壓得阮新柔幾乎喘不過氣。
”我已經是煉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