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和念安,是我溫此生最大的幸運。我曾對天發(fā)誓,若欺你騙你,便讓我”
他的語氣寵溺依舊,眼神也一如既往的真誠。
“讓你如何?”我卻猛地轉(zhuǎn)頭,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向他。
對上我冰冷的眼神,他眼底的笑意終溫維持不住。
“裳兒,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我只覺得,滿心徹骨的寒意,從心臟蔓延至四肢百骸。
連一句毒誓,他都不敢說完整。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他的手,從枕下拿出一紙文書,扔在他面前。
“簽了它。”
那是一份和離書。
從宴席上回來,到他來見我的時間里寫好的。
現(xiàn)在只差他的名字。
他掃了一眼,滿眼都是哭笑不得的寵溺。
“云裳,你又耍脾氣了?好,為夫簽,只要你高興,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語氣輕快,甚至沒有多看一眼上面的字,龍飛鳳舞地在末尾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仿佛這只是一場無傷大雅的夫妻情趣。
落下最后一筆,他吹熄蠟燭,把我擁入懷中,溫?zé)岬暮粑鼮⒃谖业念i側(cè)。
“睡吧,我的夫人。”
黑暗中,我睜著眼睛,身體僵硬得像一塊石頭,眼淚無聲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