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蕭覺的婚事,定在三月后。
皇帝親自賜婚,十里紅妝,鳳冠霞帔。
那些曾經(jīng)羨慕我,后來唾棄我的人,如今又換上了一副諂媚的嘴臉。
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我已經(jīng)看得通透。
秋后問斬的前一天,溫墨昀在天牢里自盡了。
他用磨尖的筷子,刺穿了自己的喉嚨。
據(jù)說,他死的時候,手里還緊緊攥著一張早已被血浸透的紙。
上面的一句詩詞,是我第一次動心時,對他念過的情詩。
獄卒將沾著血的紙送到我面前時。
我眉頭微皺:“死了還要拉幾個墊背的,他是嫌溫家死的太少嗎?”
官員自戕,向來是重罪。
他在行刑前死在獄中,與蔑視皇權(quán)無異。
幸好,我早就擺脫了他。
我的孩子也不用在這場噩夢里,扮演悲慘的角色。
行刑那日,血流成河。
溫墨昀的同黨都在罵他。
怨氣沖天,估計他做鬼也不會好受。
大婚后,我跟蕭覺去寺廟祈福。
他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是我十歲那年參加的宮宴。
那時我穿著粉色衣裙,正是被爹娘捧在手心里的時候。
我彎腰遞給他糖果,他就牢牢的記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