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風一路急奔,沒多久便回了最開始那醒來的地方,靠在樹邊,呵哧呵哧喘著粗氣,將那破鐵劍在手頭擺弄了幾番。
這玩意未免也太破了!
又爛又銹還這么重,不知那老頭哪里撿來的玩意。
對著身邊樹干隨意揮舞了兩下,渾然不似正常長劍那般劈出兩道劍痕,而是砸出了兩個凹陷。
低頭瞧了瞧那鐵劍。
渾身烏黑,卻不是那種玄鐵之類高級材料的烏黑,而是那種掉到河里無數年突然哪一天被人撈出來不知沾滿了什么東西的那種烏黑。
劍身介于細劍和重劍之間,坑坑洼洼的,也不知上面的疙瘩是什么東西,饒是鐵風在鐵匠鋪里混著這么多年也認不出那是何種材料,更不想用手去碰。
這么惡心的玩意,還是交給敵人去碰吧
“唉。”
“總比空著手強,拿著吧。”
“我就叫你癩皮劍好了”
“癩皮劍。”
還挺順口。
走吧。
朝西走去,卻不如先前那般輕松,似乎這西行的幾人故意選一些難走的路,還故意設了些幌子,專門給追蹤之人引導偏路上去。
鐵風幾次被帶偏,心情很是不爽,如果靠著這種不靠譜線索追去,恐怕到了之后黃花菜都涼了。
正當束手無策時,鐵風鼻尖微微動了動。
除了血腥氣,似乎還有一陣淡淡的馨香。
那味道不久前倒是聞過一次,便是摟住沈欺霞腰肢的那一回。
那是獨特的少女馨香。
“好像西南邊味道更重些。”
“多虧小爺我天資異稟!”
沿著味道一路西行,不理會那些障眼法,終于順暢了許多。
大約行了兩三里,天色已蒙蒙發亮,離老遠便聽到了一陣怒罵,和緊接著的狂傲笑聲。
“姜尋,你個chusheng!重劍門的臉都叫你丟盡了!”
“哈哈哈”
“古山,你盡管罵,你罵一句,我便撕下她一件衣服,你罵的痛快,我撕的也痛快!”
只聽“刺啦”的一聲,而后便是一聲尖銳的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