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宣言,饒是以東靑王的城府修養也不禁有些動怒。
他一生聽過威脅狠話無數,什么碎尸萬段,殺祖宗殺全家等等等等,卻當真是頭一遭聽到過有人要“強奸”自己的。
而且說出這句話的還是一個嘴上沒毛的少年。
不過這點也不重要了。
鐵風感受到那幾乎要爆體而出的強悍力量,渾身都漲得有些發痛,抄起長劍便如揮舞大棒一般,極為不講道理地朝著東靑王頂上砸了過去。
這一劍沒有什么技巧,沒有什么章法,只有最純粹的力量!
黑黢黢的劍刃在與空氣高速的摩擦下,竟微微泛出一絲淡紅,劍刃過處帶來一陣刺耳的轟鳴。
感受到這一劍上凝聚的恐怖威力,東靑王也絲毫不敢大意,抬手吸來一柄彎刀,右手一抖,刀體上凝了一層青光,運力相迎。
“當!”
一聲巨響,這猛烈的交鋒引發一陣氣浪,朝著四面八方涌去,掃的地上的雜物相互撞擊,發出一陣乒乒乓乓的碎響。
兩人各退了起步,手臂都微微有些發麻。
鐵風微微側頭,瞧見那漆黑的癩皮劍上多了一道極其細微的細小豁口。
雖然不大起眼,但確確實實的是在那里。
瞧著這個缺口鐵風嘴角稍稍抖了抖。
要知道,這把長劍面對先前炎長老那陰陽幽蓮時都毫發無損,沒有留下哪怕一丁點痕跡。
今日卻被那東靑王隨手撿了個凡兵一劍所傷。
看來無論什么狠辣招式,神兵利器,還是要看用的人是誰!
不過想必鐵風的長劍,那東靑王手上的彎刀恐怕要更加難受得多了。
那彎刀本就彎如半月,在這般大力轟擊之下,上半截直接朝著相反的方向彎了過去。
也不知那彎刀是什么材料所鑄,偏偏還沒斷,只是上半截反彎,下半截正彎,瞧起來倒像個結實的麻花。
東靑王眼神微微一凝。
剛剛那一劍,足以讓他對眼前的少年重視起來,雖然不知他剛剛吃下的是什么邪門丹藥,竟然能讓他瞬間爆發如此恐怖的力量。
但無論如何,這等威力的攻擊,已經足以讓他打起十分精神了。
將那彎刀拋下,抖了抖手,又隨意吸抓來了一柄沾了些鮮血長鐵棒。
到了他這種武功境地,手里握著什么兵刃倒是也差別不大。
“東靑王,小爺我要……干翻你!”
“你”字剛落,人隨劍至。
兩人都是如撥水一般瘋狂的宣泄著內力,叮叮當當的不絕,交手間逸散的勁氣帶來了一陣肆虐的狂風。
這恐怖的威勢吸引了許多驚異的眼神,如兩道颶風猛然夾雜在了一起,發出聲聲轟鳴!
東靑王一招一式,雖說都是簡單的挑撥砍刺,但隱約之間攻守極具章法,先是一招猛烈的棒掃三合,棍端如龍,勇點八方,還不待這幾棍不待使老,輕輕松松的棍端一沉,倏忽,便轉成以靈動見長的白虎踏冬梅,以棍代劍疾刺三點,而后移步、掣肘,又以棍做指,使出一招變幻多端見長的指法,枯木生花。
變換之間毫不凝滯,極為流暢,賞心悅目,讓人不禁瞠目感嘆:“好一個武學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