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先生接過茶盞,朝她禮貌一笑。
姚沛宜盯著年輕人臉上的銀白面具半晌,才笑道:“舍先生換面具了?”
舍先生微微頷首,“是,雖不以真容面世,但第二張臉總得換換花樣。”
年輕人比姚沛宜想象中風趣得多,不禁也打開了話匣子。
“舍先生…舍……”
她好奇,“我好像很少碰見姓舍的人。”
“我不姓舍。”
對方微笑,口齒清晰:“我姓景,名舒。”
“是哪兩個字?”她問。
“皓天舒白日,靈景耀神州。”景舒道。
“啊?”
姚沛宜撓了下后腦勺。
見小姑娘迷惘,景舒也未笑話,而是換了個說法:“景色宜人的景,舒舒服服的舒。”
“景色宜人?”
姚沛宜露齒一笑,下意識道:“像個姑娘家的名字。”
景舒看著她,笑而不語。
“哦,我沒有說你娘的意思。”
姚沛宜知道自己說錯話,連忙改口:“我書念得不多,你別見怪。”
“王妃聰穎,不念詩書,便已超越了無數(shù)念詩書之輩。”景舒贊美人亦是讓人身心舒坦。
姚沛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瞧見景舒臉上的面具,本來很想問為何他總是戴面具示人,不過還是咽下了問題。
她擔心會冒犯了景舒。
所以選擇問旁的。
“不過聽你說話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呢。”
景舒點頭,“我是江南來的。”
“江南啊?”
姚沛宜睜圓了眼,“難怪你生得這般秀氣。”
景舒牽唇,“王妃如此夸贊,在下當真要不好意思了。”
姚沛宜擺手,“我是說認真的,就是挺好奇你這么年輕,是怎么和黎尚書認識的。”
“其實我和尚書是在一個文社中認識的,或許尚書覺得我還有幾分能力,所以才留我在身邊做幕僚。”景舒道。
“能在吏部尚書的身邊當幕僚,你肯定不是只有幾分能力。”姚沛宜贊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