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微笑抬起臉,似乎并未覺穿女裝不適,坦然地看著她。
“你猜到我會來吧?!?/p>
姚沛宜走進牢房。
“我不會算命?!?/p>
景舒嘆了口氣:“如何能猜到?”
“白圍君是曹華殺的嗎?”姚沛宜抬眉。
她們就像兩個自說自話的人,分明都聽到了對方的問題,卻只問自己想問的。
“白圍君是怎么死的,或許王妃最清楚?!?/p>
景舒忽而揚唇。
姚沛宜垂下眼瞼,“你什么時辰閹了白圍君?”
“未時初。”
“可曹華也是未時初去的宿舍,你們沒碰上?”
“大抵是前后腳,剛好錯開了?!?/p>
她抬眼看向景舒,“可未時前,白圍君和韓揚已經被迷暈了,難道你又下了第二次迷香?”
景舒瞳仁緩慢轉動,“我沒撒謊。”
“你是沒撒謊?!?/p>
她道:“你只是一直在模糊答案。”
景舒并未接話。
“從白圍君進宿舍之前,你就下了迷煙,為了確保接下來的計劃順利進行,你是確認白圍君死了,才走的吧?”
她說:“那日我聽見灌木叢的動靜了,那時候,你已經確認白圍君死亡,所以從一齋的后門離開,
你這段時間經常和兩個吏部侍郎來國子監,所以你早就摸清楚了位置。”
姚沛宜還心心念念俞定京會送她什么禮物,主動加快了這場問話的進程。
景舒:“可我沒殺白圍君?!?/p>
“真正的聰明人,是從不會自己殺人的,他們會選最稱手的那把刀?!?/p>
姚沛宜一字一頓:“曹華,不就是你手中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