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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能幫上忙的嗎？”

澄觀眸光微微一閃：“如果可以的話，貧僧還有一事相求。”

林飛然：“您說。”

“我曾發愿此生遁ru空門，度盡世人，然而十七歲時xia山化緣，與她相識。”澄觀回shen凝望那棵樹，yan中似有終年不散的云霧，“驚鴻一瞥，卻令她han恨而終，她轉生成這棵菩提樹，在寺中伴我十年……”澄觀的一聲嘆息像夢一樣輕柔無著，“她這一世只是一棵樹，貧僧shen死之后，她便再也看不到貧僧。”

澄觀緩緩轉過shen，僧袍的一角輕輕揚起：“煩請施主告知她，貧僧亦在此陪伴了她三百年，每日在她的樹蔭xia超度亡魂……貧僧，從未離開過。”

僧人立于菩提樹xia的一幕i好不真實，林飛然yan眶微微發re，問：“我要怎么告訴她？”

畢竟這一世她已經只是一棵樹了。

也不知dao能不能聽懂人話……

“施主只要對著她說chukou即可。”澄觀yan底一抹溫柔的qg緒一閃即逝，“她在此生長了三百年，已有靈識，能夠如凡人般gan應到四周的qg形，只是未通陰陽，無法gan應到貧僧的魂魄……兩位施主在此對著空無一人的樹xia說了這么久的話，她那般聰慧機，想必已猜chu了七八分，貧僧只想請兩位再知會她一聲。”

“好。”林飛然鄭重地一diantou，思索了片刻，問，“您心里也有她，是嗎？”

澄觀只是垂眸不語。

林飛然yan珠一轉，唇角狡黠地翹了起來，追問dao：“如果沒有的話，您就說沒有，不然就當您默認了。”

這個耍賴pi的gan覺一看就是被顧凱風傳染了！

澄觀仍是垂著yan，長而nong1密的睫ao在他的yan瞳中投xia一小片灰淡的影，看不chuqg緒，但他沒有搖tou，甚至連衣擺都沒有動一xia，仿佛瞬間化shen成了一尊雕像。

林飛然沒再問，往菩提樹的方向貼近了些，將一只手輕輕撫在樹pi上，想了想，呆萌地確認dao：“你好，能聽見嗎？”

“噗。”顧凱風掩著嘴別過臉。

林飛然瞇著yan盯了顧凱風一會兒，轉tou對那顆菩提樹開門見山dao：“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就是澄觀法師已經在這里陪了你三百年，從他過世后開始，他就一直在你的樹蔭xia超度其他的鬼魂了，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你……我和我男朋友有陰陽yan，能看見，澄觀法師告訴我們你最喜huan的花是西邊的佛瑾，托我們把花采過來給你看，所以我男朋友就挖了兩株種在這里，以后你就可以經常看見了。”

這些話說完時，菩提樹仍是那棵模樣尋常的菩提樹，并沒有突然變成人，也沒突然開kou說話，反應平淡得幾乎有些對不起那個凄i的傳說。

林飛然頓了頓，瞟了一yan正望向這邊的澄觀，像是怕被澄觀聽見一樣用一只手掩住嘴巴，對著樹pi小聲說了句悄悄話：“澄觀法師心里也有你，他默認了。”

這是一個交待。

即便注定qg深緣淺，至少還可以知dao那些歲月與執著，是從未被辜負過的。

雖然林飛然用手掩著嘴，但他這dian小動作當然瞞不住澄觀，何況他也沒真的想瞞。

澄觀沉靜的面容中浮起一絲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氣，他攥緊了手里的念珠，走開兩步，又一轉shen踱回樹xia，與兩人一同望著那棵菩提樹。

菩提樹仍然沒有任何回應。

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