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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就當是為我著想吧――倘若你不想使我背負更深刻的罪孽，便永遠不要試圖打探地獄天使的秘密――這也是為你茁壯的生命著想……”克莉絲汀沒有回tou去尋找那雙包容的綠yan睛，盡guan在無數個為夢魘所攝的白晝與黑夜里，那里早已成為她唯一的港灣；她聽到自己笨拙的哀求與恫嚇被壓低成微弱的氣音――但她確信以艾琳靈的雙耳足以聽清。方才還仿佛被幽靈之歌攝去了魂魄的棕發i人兒此刻的神qg仍舊不算平靜，卻竟然清明到令人心驚。清明，又決絕。

該說不愧是導師這些年來孜孜以求，純粹的光明？任由克莉絲汀顫顫巍巍掙脫自己的“禁錮”，艾琳并不掩藏自己發自nei心的嘆息。當然，她早已先一步離開床鋪，還不忘貼心地為克莉絲汀把鞋zi拿到腳邊――即便暗地里怎樣瘋狂地自我唾棄，那華i光鮮的表pi都早已同她nei里混沌的血肉長在了一起。

“那么，為我們真誠的友誼著想，也為我的好奇心著想，你不必親kou訴諸于我，也千萬不要拒絕我探尋的yan光――作為交換，我也許將對你坦誠相告我的奇遇。”艾琳頗為嚴肅地反思自己是否一不留神將這棕發i人兒的靈魂送到了離上帝太近的地方，yan底卻不自覺地顯chu一種比平常更為明凈的溫柔。她牽著克莉絲汀的手腕向那鏡中的幽靈走去，步履輕快，神se認真，以至于沒人能猜到她可能zuochu怎樣叛逆的決定，作為剛對導師承諾過保守秘密的壞學生：“怎么，克莉絲汀，我的傻姑娘，難dao你以為只有你才擁有秘密？”

克莉絲汀茫然地跟隨艾琳靠近鏡面，即將直面夢魘的恐懼其實一直緊攥著這個不幸的姑娘，以至于她xia意識選擇相信小jie妹的說法――然后一種熟悉的安全gan立刻從兩人pi膚相chu2的bu分蔓延開來。克莉絲汀gan到自己因恐懼而冰涼的手腳迅速回nuan，就像從前每一個難耐的夜里，被艾琳用來自北國的歌謠哄著ru睡一般。而這寶貴的nuan意，在她們離鏡中的幽靈幾乎只剩一步之遙時也沒有絲毫退卻。

“咔噠――”耳邊適時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克莉絲汀瞧見那幽靈緩緩走chu鏡面。她鼓足勇氣上前半步，試圖把艾琳護在shen后，卻在看清面前人影那一刻本能地僵yg了shen軀。

比起原本與她首次見面時gao大健碩的偽裝，這一次幽靈先生簡直誠實得過分――如果不是那標志xg的i妙嗓音與森白假面，艾琳差dian以為yan前這瘦到離譜的家伙是哪個剛逃chu饑荒地區的難民！

事實上，雖然兩位姑娘對此一無所知，但埃里克對艾琳曾經關于他帶給克莉絲汀致命落差gan的嘆息顯然印象深刻。幽靈先生透過森白假面緊盯著兩位學徒的反應――主要是艾琳，發現自己再次gan到久違的忐忑。

“天使還是o鬼，夢魘還是父的英靈？小洛di心亂如麻，踏上未知之旅，但愿她不曾對誰盲目付chu真心！”小家伙湖綠的yan底似是掠過一抹訝異，j而轉化為若有所思的神se――不算太糟的反應；而棕發i人兒更是只向艾琳投去眷戀的一瞥，便主動迎上那通shen漆黑的幽靈，空靈的唱腔難得浸染了冷意，卻與那夢魘之聲更加相似。

繾綣的棕se悄無聲息淌j清透的湖綠，艾琳忽然醒悟：克莉絲汀卻也絕非自己臆測那般純善或勇敢，只是她恰巧成為了克莉絲汀心底神圣的光明。

對于這一yan就能看個通透的棕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