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司宴沒起身,就這么插在周窈身體里接了那通電話。
“二少,緬甸那批貨出了點問題。”是他公司上的事,周窈其實不想聽,可他們離得這么近,想不聽也難。
“好,我馬上過來。”他說話的時候,氣息噴灑在周窈頸側,有些癢。
這通電話結束得很快,容司宴掛斷電話后,在周窈眼睛上親了親,十分遺憾:“抱歉,寶貝兒,出了點事,我得出去一趟。”
周窈嗯了聲,表示自己明白。
他從周窈逼里抽出雞巴,將雞巴清理好,放回褲襠里,整個人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周窈看著他背影離開,門砰的一聲關上,房間里一片寂靜。
出了汗之后很快冷起來,周窈慢吞吞從沙發上爬起來,去找浴室清理自己。浴室里的大鏡子讓周窈無所遁形,她看見自己一副被蹂躪狠了的樣子,和容司宴的從容天差地別。
衣服皺巴巴的,即便再穿恐怕也不方便,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對勁。周窈嘆了聲,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容司宴就這么走了,甚至沒交代過她要如何。
她是繼續在這里等,還是自行離開?如果在這里等,他回來了之后并不想看見她呢?又或者,他今天根本不回來容公館。
……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離開。
明明嘴上還在說著寶貝兒,事實上,也沒怎么考慮過她。周窈苦笑,忽然覺得有點慘,但轉念又想,她本來也該明白,他們之間的關系是什么。
各取所需,何必期待溫情。
容司宴那一句“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實實在在打動了周窈的心。她相信以容司宴的地位,可以做到。
周窈打開水龍頭,舀了一捧冷水洗臉,冷得打了個激靈。
她想要拿回她媽媽的財產,想要一個真相。
那天周晚星罵她媽媽下賤,京都圈子里人人也都這么說。因為當年她媽媽和爸爸結婚之前,曾有一個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男神,最后退而求其次才嫁給了她爸爸。
她爸爸媽媽和那位白月光都是一個大學的,多年之后同學聚會,她母親在那個男人的床上醒來,所有人都說,是她母親心有不甘,所以主動爬床。
但周窈覺得不是。
在那件丑聞之后,她母親郁郁而終,她父親很快再娶,就是如今的繼母。可笑的是,這位繼母的女兒,她同父異母的妹妹,竟然只比自己小幾個月。而她母親死后,母親的嫁妝也盡數被父親據為己有。母親是獨生女,家里的所有財產都給了她。
種種條件,讓周窈在心里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就在周窈決定穿那件皺巴巴的旗袍回家的時候,容司宴的電話打來,告訴她自己叫助理給她買了一套新衣服,并且助理會送她回家。
掛斷電話后,容司宴頓時換上一副冷酷的神色,一點溫情也沒有。
陳辭正開車往他們私人機場去,容司宴要去一趟緬甸,前幾天供給緬甸的貨出了點問題,本來這點小事不需要他親自過去處理,但這件事牽扯到了他死去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