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瞳孔一縮。
世界賽在即,江念念實力不濟,如果沒有我,戰隊在小組賽就會淘汰。
這五年,為了戰隊,我和顧青野吃了不少苦。
他在外周旋拉投資,我負責戰隊大小瑣事,每天忙的腳不沾地。
知道這次進入世界賽時,他高興地像個孩子,哭著說努力沒有白費。
我不顧手傷,拿起手機,就要點開顧青野的聊天框。
他人脈廣,或許我的手筋還能再修復。
江念念新發的朋友圈卻彈了出來。
配文是:
「老板為了獎勵我這個管家婆,專門請我吃五星級大餐!」
照片里,海鮮過敏的顧青野一臉溫柔地剝蝦,手邊放著氯雷他定,右下角的桌子上貼著賬單。
費用:「三十三萬。」
其中,一瓶羅曼尼康帝就三十萬。
而我接續手筋的手術,不過區區三千。
這點錢對顧青野來說九牛一毛。
他從前說戰隊花銷大,讓我這個隊長以身作則,每月將工資上繳,只給我五百生活費。
每筆支出都要我備注用途,再考慮要不要打款給我。
我以前只以為他吃過苦,對錢敏感,欣然答應。
原來不是開源節流,而是我不值得。
我將朋友圈截圖,卻遲遲不敢發給顧青野質問。
我以為我是他的全部,可他真的有我想象的那么需要我嗎?
指尖懸而未決時,門外傳來吵嚷聲。
「先生,患者需要休息,您不能——」
下一秒,顧青野不顧護士阻攔闖了進來,氣喘吁吁問:
「你怎么把我送你的定情信物賣了?!」
我淡淡道:
「手術費。」
顧青野呼吸一頓:
「你手只是擦破點皮,買個兩塊錢的碘伏擦擦就好,花三千做手術,你瘋了?」
「我知道,你是故意報復我,怪我縱容江念念駁回你借錢的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