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生日宴會是在晚上九點多。
霧禾怕任務出什么岔子,早早就去坐了出租車過去等了。
那個叫嚴禮的家伙給她的地址在離市中心偏遠的一處莊園里。
霧禾說明來意后,被服務生領著穿過了一大片湖水和樹林,修剪地不算整齊的道路上,連盞燈也沒有,所幸今晚的月亮足夠大。
手機什么的因為要保證避免有人亂拍早在大門口就被沒收了。
霧禾不知道時間。
她無聊地踢著一塊石頭,直到石頭骨碌碌滾進一旁的草叢,才恍然察覺不對。
好像走得有點久。
霧禾印象里咸鴨蛋黃似的太陽早就落了下去。
噔噔噔小跑了幾步走到一直埋頭往前的服務生身邊,霧禾扯住了他的袖子。
“還要多久啊?”
服務生停了下來,視線落在霧禾臉上一瞬又很快移開。
明明大家都走了這么久,霧禾累得都忍不住喘氣了,他連汗也沒出。
臉上還保持著標準的溫和有禮的笑。
“抱歉小姐,還有一段路程。”
霧禾哦了一下,終于看出是那群富二代在故意溜她。
她早有今晚不會好過了的準備了,才不在乎這些。
可是腿真的好酸。
霧禾覺得自己已經走了快半個小時了。
她垂下眼睛,視線落在自己捏著的袖子上,又自以為不明顯地撇了一眼侍應生胳膊。
鼓鼓囊囊的將衣袖微微撐開,一支漂亮流暢的肌腱從衣服深處延伸至尺腕處。
感覺很強壯。
侍應生不知何時也垂著眼睛在看她,他不算是侍應生,他其實是那群富家公子哥的保鏢,職責是維護雇主的安全。
現在卻在陪著他們耍弄一個女孩子。
確切地來說,是一個拜金女。
一個他人口中物質的腳踏幾條船的拜金女。
按照往年流程來說,在這時拜金女早早地就感覺被耍,然后把氣撒在領著她們的侍應生身上,走到目的地后歡天喜地地進去,又一把鼻涕一把淚淚地被拖出來求饒。
那些富家子弟們高高在上,把人一腳踢開,嬉笑似的問身旁站著的下屬。
“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