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字中一句‘多少書信望君至,誤期,雪落,君未歸’不知觸動了多少人的心弦。
一年一長琴,長琴曲不斷。
這一句詞牌又成為了人們視野中的常話,但詞曲之外的人卻不知,那只是一對‘你做我眼,我為你言’苦命伴侶,對彼此每時每刻的謝幕傳唱。
蘇蓮兒坐在他的腿上,手中擺弄著飛燈,輕輕松手,那只干巴巴的燈籠就被涼風帶高。
‘喂!你許了什么愿望?’
“當然是希望你痊愈,你呢?”
‘嗯我希望以后沒有我,你也能好好將你的長琴令譜寫下去,十首、百首、千首’
“如果你不譜詞,長琴令就會是絕唱了!”
無聲之言卻震耳欲聾,陳病乙臉色一沉。
過年就不要說這種沉重的話題了,如果有一絲轉機,都未嘗不可。
圣心純粹的圣潔之心,世間幾人能有?
殺了這種人,或許更是一種難以撫平的罪孽。
手中的青絲余溫尚在,如果不能留下這一抹溫度,就是殺遍這天下人,又能如何?
他似乎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西洲·北荒林。
姜彩妍和黑袍從小鎮上采購了很多東西,吃食倒是不缺,倒是缺一點酒。
黑袍他買了好多壇酒,請百余位弟子喝。
血月教的主殿,還有周邊的房屋都掛上了紅彤彤的燈籠,雖然燈芯只能維持三天,那也足夠了。
一抹紅就是一抹喜慶,但是在血月教這種邪道教派,‘喜慶’卻是最奇怪的。
留在血月教的這些弟子,都是些沒有親人的游子,不是幼時喪父喪母,就是遭受了家中劇變,總之外面已經沒有什么可留戀的了。
姜彩妍就在那里呆呆的坐著,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本以為殺了小姨一家子,自己就能好過許多。
結果真到了這一天,心中卻還是空洞洞的。
黑袍擠在她旁邊,蹭了蹭她道:“喝點酒?雖然味道有點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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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這個味道,你喝吧。”
“哦讓我猜猜,你應該是想那混小子了!!”
“沒有。”小妖女依舊淡漠道。
“(╯╰)哼,冷著臉,但情緒還不是寫在了眼睛里?當初她就是像你這樣”黑袍一邊咕咚喝酒,一邊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