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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章 第四章（第2頁）

“林兄于我，又何嘗不是如此？”他聲音有些發緊，“商場上的算計多了，我原以為人心都是冷的，直到遇見你，才知道什么是‘知已’。”

林羽忽然站起身，走到蘇然面前，輕輕握住他的手。

蘇然的指尖有些涼，他便用掌心裹住，慢慢焐著。

“蘇然，”他的目光比月色更堅定，“這世間紛擾太多，我不敢說能護你一世周全，但我敢在此立誓——”

他抬眼望向天邊的圓月，聲音清朗如玉石相擊：“以明月為證，以天地為鑒，我林羽此生，定與蘇然禍福相依，富貴通享，患難與共。縱前路有風雨，縱世人有非議，我心不渝，永不相負。”

蘇然望著他，眼眶忽然熱了。

他見過太多虛情假意，聽過太多空口白話，卻從未有一句話，像此刻這般，砸在心上，燙得他指尖發麻。

他猛地站起身，反手握緊林羽的手，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卻字字清晰：“林羽，我蘇然，亦愿與你生死相隨，不離不棄。若有一日你想展翅，我便為你鋪就前路；若有一日你想歸隱，我便陪你種菊南山。這誓言，天地可鑒！”

話音落時，兩人相擁在月光里。

桂花香隨風飄來，混著酒氣與糕點的甜，成了最動人的背景。

燈籠的光在他們身后搖晃，古琴的弦仿佛被風撥動，發出一聲輕響，像是在為這誓言伴奏。

許久，林羽輕輕松開他，伸手拂去他肩上的一片桂花：“天涼了，坐會兒吧。”

兩人并肩坐在亭邊的石階上，林羽的手臂環著蘇然的肩，蘇然的頭靠在他的頸窩。

月亮升到中天，圓得像一面鏡子，把清輝灑在他們身上。

遠處傳來侯府的更鼓聲，一聲一聲，敲得很慢，仿佛怕驚擾了這月光下的溫情。

“你看，”林羽指著天邊，“今晚的月亮，好像比往年更亮些。”

蘇然笑著點頭，往他懷里縮了縮：“嗯，因為身邊有你。”

夜風穿過花叢，帶來陣陣香氣，燈籠依舊在搖晃，古琴依舊在靜默。

這一夜，月光見證了兩個靈魂的相守，往后的漫長歲月里，無論風雨晴晦，他們都會記得這個中秋——記得桂花香里的誓言，記得月光下的相擁，記得此刻，彼此眼中只有對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