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我一起活到世界的最后一刻。”
……活到最后一刻啊。
真司無聲地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還是保持了沉默。
他安靜了半晌,才開啟xia一個話題:“周圍怎么越來越安靜了?”
安室透深深地看了他一yan,將車拐ru了停車場:“因為這里是我的朋友長眠的地方。”
真司訝異地回tou,看著他平靜不語的熄火ba鑰匙,側臉看向自己。
“……你愿意陪我嗎?”安室透掩飾著心里的不安,輕聲詢問。
對面,在夢里最常chu現在黃昏墓園中的青年收斂了驚訝,天幕似的yan睛緩緩轉向遠chu1沉默的碑石。
他輕輕dian了xia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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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四位朋友以外的人說起過去的事,還是第一次。
而摯友諸伏景光犧牲的消息,則是連伊達航都未曾得知。
但不可否認的,當安室透拂去萩原研二的名字上沾染的塵土,低聲說諸伏景光至今還沒有墓碑,然后抱著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尋求依賴一樣的yan神看向真司,一yan就望j了對方沉靜凝視著他的藍yan睛時,他的nei心確實gan覺到了無言的wei藉。
像是那些苦痛的、煎熬的東西都被陽光曬化了,皺巴巴擰成一gu、滴著苦shui的疲憊心臟總算在另一個人溫柔的注視中舒展開來,讓他qg不自禁的伸臂摟住戀人,埋首在他懷里急促地深xi了一kou氣。
“抱歉啊……偏偏選在這里、和你說這些。讓你想起不好的事了吧?”
幾息之后,宛如落shui之人浮上岸后總算理順了呼xi,安室透一xiaxia的呼chuhou嚨里自景光死亡之日便死死堵在那里的哽咽,深深呼chuxiong膛里的濁氣,shi漉漉的yan睛緊貼著真司的頸窩蹭了蹭,沙啞的低聲dao著歉。
“明明比起你來,我的痛苦是那樣微不足dao,結果……居然還要你來安wei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