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碎光隱隱猜測到應該是見老師,坐在辦公室里,看到陌生中透著熟悉的不茍言笑的面孔,仍然還是渾身不自主打了個顫,怎么坐都不舒服。
柏月將帶來的水果禮盒放在羅故的桌子下。
“老師好?!毙焖楣庀乱庾R的打招呼。
柏月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別緊張。
“羅老師講課風格一如既往嚴厲,我看那些學生還是對您很恭敬?!?/p>
羅老師擺擺手,“你是想說怕我吧,你小子,哄人有一套?!?/p>
隨后又仔細端詳了抿嘴心虛的徐碎光,“沒想到這么多年沒見,已經從大膽又皮,不讓我省心的瓜娃子長到這么害羞矜持的大姑娘了?!?/p>
“老師見笑了,之前讓您費心了。”
“何止費心,”羅老師笑,“你啊,你還記得嗎,你剛分班,就拉著你的小姐妹團體逃課,被保衛科的抓到了還說其他班的,還慫恿你的小姐妹承認自己是主謀。你說你,皮不皮?”
原本她是沒有印象的,但隨著羅故的敘說,她漸漸有點印象了。
羅故見她不好意思在看他,也不故意提往事逗她了,“現在在哪工作呢。”
她報了自己的公司名稱和職位,羅故一陣感慨。
流淌的時間和往事舊夢交纏,她恍若回到高中初次分班昏黃的下午。
成績出來,她作為吊車尾,自然到了她就沒幾個位置可以選,小團體姐妹那里已經沒有位置了,幾人抱歉的看她,她擺擺手不在意,坐在其他班分來的比較靠后排位置的柏月旁邊。
“吃嗎。”遞給柏月一個棒棒糖,她可是她們小團體里最大方的了,有口袋的地方都放了零嘴。
柏月整理好書本,歪歪頭,淺笑著接下了。
“謝謝?!?/p>
“客氣?!彼幕貞诟克竺娴男F體給她砸來小紙團,她展開,內容是問她要不要等下晚自習溜號,她們去燒烤攤吃燒烤。
她回完把紙團扔回去。
“你晚上不要出去,晚上的自習羅班來上?!卑卦吕洳欢〉某雎暋?/p>
“嗯?”她扭過頭,扯唇上下打量著柏月的模樣,看樣子就是乖學生,長的也蠻清秀的,寸頭也顯得整個人青澀的很。
打量完畢,徐碎光收回視線?!皝砹司吞嫖翼旐?,就說不舒服在廁所?!彼龑嵲谑菍W不進去,上課犯困,睡著了還要挨罵,不如出去逛逛,去哪都好,回來挨罵也無所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