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師弟輕哼:“你們有蘇雨仙就夠了。”
諸位木族文字高手暗暗嘆息,這位紫霄宮的錢師弟什么都好,就是過于自傲,剛愎自用。
稍有不順心,就感情用事,明日就是獻祭之日,這等重要日子之前,他卻耍脾氣,真叫人惱火。
可恨的是,歷屆以來,偏偏錢師弟表現最為矚目,他對木族文字的研究,僅在中州秦林兩位木族大師之下。
十年來,數次交手,秦林兩位大師也不得不稱贊錢師弟是一個勁敵。
可以說,如果歷屆之中沒有錢師弟,他們會輸得更難看,說不定已經被趕出了天涯城也不一定。
旁觀的副總管眉毛微皺:“鄒和尚,你這位錢師弟,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十年前,他還只是一個籍籍無名,自卑懦弱的侍衛,現在脾氣倒是大了,大敵當前還這樣不分輕重!”
鄒和尚無奈一嘆:“我有什么辦法?紫霄宮只有他一個拿得出手的木族文字高人,宗門從上到下,除了內門長老,誰敢碰他一下?脾氣能不大嗎?連我都不敢輕易數落他,以免回去被紫霄真人怪罪。”
眾人心里都說不出的舒坦,礙于錢師弟的重要地位,敢怒不敢言,害怕繼續得罪,他一走了之。
真若如此,此次獻祭,洞天福地域方面就全完了,無人再能與秦林兩位大師抗衡。
“好了,這種時刻,個人前嫌就放下,共同討論,相互增進吧。”鄒和尚盡管不愿,也只得勸慰。
錢師弟睜開眼,冷冷盯向蘇羽:“要共同討論也可以,不過麻煩將一些討厭的蒼蠅清理出去,否則無法靜心,如何討論?”
鄒和尚無奈望向副總管。
副總管心中自是不愿,蘇羽是他帶來的,讓蘇羽委屈,豈非寒了蘇羽的心?
鄒和尚傳音道:“吳老怪,大局當前,你就忍忍吧,凡事以錢師弟為重,真把他得罪了,明天獻祭誰上?你找到的兩個木族文字高手,都遠不如錢師弟吧?短時間內,難不成還能再找一個錢師弟不成?”
這才是副總管為難之處,高大師此前是不研究木族文字的,近年受宗門所托才開始研究,因此根底不深,遠無法與錢師弟這種能與秦林兩位大師較量的頂尖木族文字高手較量。
至于蘇羽,雖然經過檢測,有一定的木族文字功底,可誰敢保證他的功底深厚?
真惹惱這位沖動的錢師弟,此次獻祭麻煩多多。
“吳老怪,隨便給他點好處就行,一個外門弟子,講究那么多干什么?”鄒和尚勸道。
副總管心頭權衡利弊,只得壓著窩囊氣,沖蘇羽和煦一笑:“羽仙,你出來一下,我跟你詳細談一談獻祭的具體事宜。”
蘇羽默默一嘆,連副總管都放棄保他嗎?
他的苦衷蘇羽清楚,可心里卻寒了很多。
他冒著曝光木族文字功底,冒著被中州勢力追殺的危險,沒有提任何條件幫助宗門,結果到頭來,對方一個木族文字的高手發泄怨氣,就能將他舍棄掉。
高大師淡淡掃了錢師弟一眼,起身道:“我也出去吧,赤血宮的人還是呆在一起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