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彥……又是他。這層若即若離的聯系,足以解釋很多“巧合”。
他抬起眼,示意羅澤繼續。
羅澤抬眼看了一下老板的眼色,繼續匯報:“另外,針對那只受傷流浪貓,管理方配合調閱了部分區域的監控。”
“最終鎖定了一名負責外圍清潔的員工。監控片段顯示,在您們抵達前約兩小時,該員工曾粗暴驅趕一只在莊園偏僻處翻找食物的貍花貓,并使用掃帚擊打其腿部,導致其受傷逃竄。管理方已確認此事,并在施壓下將該名涉事員工開除處理。”
“知道了。”謝宴珩的聲音低沉平穩,聽不出情緒。
羅澤繼續開口,“在查流浪貓的時候,我們調取了莊園內部及周邊合規可查的監控記錄。發現你們一家人在莊園的時間段,有未登記備案的無人機在莊園上空進行多次低空懸停飛行。”
“無人機的來源是莊園入口處的接待人員,調查發現他曾頻繁和慕彥的私人助理有過聯系。”
謝宴珩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神變得更加幽深。
他拿起那份報告,指尖在紙張邊緣劃過,“這份報告,到此為止。原件和所有電子記錄,徹底清除。”
他抬眼,目光如實質般落在羅澤身上,強調道:“尤其不要讓太太知情。”
羅澤迅速收拾好文件,無聲地退出了房間。
門輕輕合上,書房內只剩下謝宴珩一人。他緩緩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冰冷的窗框。
慕彥這種程度的關注,究竟意欲何為?
是對謝家的試探?對自己的挑釁?
還是對顧知鳶,存著某種不便明言的心思?
巨大的危機感和被侵犯領地的暴怒在他心中交織。
他轉身回到桌前,拿起一部線條冷硬的加密電話,撥通了一個極其私密的號碼。
電話接通,他沒有任何寒暄,聲音低沉而冷靜,帶著決策者特有的決斷力:
“……是我。對南山莊園,啟動全面背景調查。重點查詢,其實際控制鏈、近期資金異動、所有與慕彥相關的關聯方及人員往來。特別是,”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查清楚昨天莊園內那架無人機的來源和目的,以及那名接待員工的所有背景信息及近期活動。我要一份詳盡的分析報告。注意方式,保持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