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面色焦急,在房間內踱著步子,大怒道:“瘋了,瘋了,他一定是瘋了,他竟敢去刺殺懷王和唐寧!”
宜春侯心中也懊悔不已,說道:“我們沒有幫他,他就要拉著我們一起死啊!”
刺殺右相和懷王的罪名,若是和他們沾上一星半點,就連周家都要倒大霉,更何況是他們這些落魄權貴。
周武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這樁生意,明里暗里都不能做了……”
宜春侯道:“朝廷要我們交出西域人……”
“要就給他們!”周武擺了擺手,現在最重要的,是撇清和永平侯的關系,萬一朝廷將他們歸為永平侯的同黨,他們長一百張嘴都洗刷不清。
宜春侯嘆了口氣,說道:“也只能這樣了……”
周武面色陰沉,咬牙道:“這個混賬東西,自己死就自己死,為什么要拉上我們,他最好死在外面,永遠都不要再出現了!”
永平侯沒有死在外面,也沒有逃脫。
朝廷若是想找一個人,除非他離開了陳國,否則根本不可能逃脫。
雖然不知道永平侯是逃向了哪里,但刺殺之事發生的第二天早上,京師四個城門,各有五百禁衛策馬出京,沿著各大官道和州府小道一路搜尋,只用了兩日功夫,永平侯就在京畿附近的某個村莊里被找到。
這件案子,可謂是除了康王造反之外,京師近年來發生的最大的案子。
刑部大理寺御史臺三司會審,永平侯身上帶著枷鎖,跪在堂中,面色灰敗。
朝廷斷了他的生意,導致他得罪了京中那些大人物,已經沒有了活命的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他孤注一擲,刺殺唐寧和懷王,也是死路一條。
被禁衛抓回來之后,他的下場更是已經注定。
他恨唐寧,恨懷王,恨他們讓他淪落到如此的境地,他也恨周武,恨宜春侯,若是他們肯對他施以援手,他又怎么會兵行險招?
刑部尚書坐在上方,猛地一拍驚堂木,說道:“大膽永平侯,竟敢刺殺右相和懷王,你可知罪!”
永平侯箕坐在地,冷笑一聲,說道:“他們斷我財路,我便要他們的命!”
宋義再拍驚堂木,問道:“你可還有同黨,如實招來!”
“同黨……”永平侯扯了扯嘴角,說道:“有啊,當然有,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一個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