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知節(jié)為鐘明禮倒了杯酒,問道:“怎么,擔心回去晚了,進不了房?”
鐘明禮抿了口酒,看著他,不屑道:“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懼內?”
“得了吧,你的那點破事,靈州誰不知道?”趙知節(jié)同樣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不過,楚刺史對你不滿已有時日,你最好還是不要得罪他,雖然你和宋大人有私交,但到底他才是靈州刺史。”
鐘明禮默然不語。
剛才的一幕自是被眾人看在眼里,心中不由感嘆,官大一級壓死人,無論鐘縣令多有能力,風頭再盛,也只是永安縣令而已,若是楚刺史存心讓他難堪,他也只能屈服。
有能力也不全是一件好事,看來以后鐘大人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了。
眾人搖頭嘆氣間,有數道人影從外面走進來。
看到走在前面那兩人的衣著打扮,在場的靈州官員立刻站起身來,其余人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也在同一時間跟著站起來。
楚刺史看到這兩人,酒便醒了一半,立刻走上前,拱手道:“兩位使者此次來靈州,有何要事?”
一名宦官看了看他,說道:“自然是來宣讀圣旨的。”
“圣旨?”楚刺史表情一怔。
另一名宦官走上前,問道:“義安縣令鐘明禮鐘大人何在?”
鐘明禮愣了一下,立刻走上前來。
那宦官笑了笑,說道:“鐘大人,接旨吧……”
縱然滿腦子都是疑惑,但包括楚刺史在內,場內眾人紛紛行禮。
那宦官拿出圣旨,清了清嗓子,很快便有尖細的聲音傳來。
“敕曰:永安縣令鐘明禮,敦厚賢良,勤政愛民,為政期間,政績突出,……調任平安縣令,即日赴任,欽哉。”
在場官員瞠目結舌。
鐘明禮呆立原地。
楚刺史瞬間酒醒。
義安縣令,平安縣令,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一道圣旨,連升幾級,由州縣縣令直升京縣縣令,這是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