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眼皮越來越重,意識開始模糊。
手機從床上滑落到地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就在我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宿舍門突然被推開了。
“江然!你他媽想死嗎!”
05
我在醫院醒來,手上掛著點滴,旁邊坐著一臉不爽的林墨。
他說看我兼職賬號兩天沒動靜,打電話也沒人接,才找到宿舍來。
“醫藥費五千,算我借你的,利息按天算。”他把繳費單拍在我床頭。
我看著那張巨額賬單,剛升起的感激瞬間被沉重的壓力取代。
五千塊,我要做多少數據標注才能還清?
“利息多少?”我虛弱地問。
“日息千分之一"
我松了口氣,這已經比高利貸便宜太多了。
林墨忽然開口:"你爸媽挺有意思的。"
他揚了揚我的手機,屏幕上還停留在家庭群的聊天界面。
我心一沉,昨天發燒時在群里求救的消息他都看到了。
他把聊天記錄從頭到尾截了圖,打包發給了我一份。
“留著,以后可能有用。”
“江然,指望他們,你還不如指望我發善心。”他一針見血。
“你又沒有善心。”我嘟囔道。
“對,所以你更應該靠自己。”
出院后,我不再對父母抱有任何幻想,開始將他們當成陌生人。
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學習和兼職上,我要盡快還清林墨的錢。
他開始以“債主”的身份,頻繁出現在我身邊,不是監督我學習,就是給我布置額外的編程任務。
“今天做了多少?”他站在圖書館的座位旁,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的電腦屏幕。
“三千條數據。”
“太慢了。”他皺眉,“用我給你的自動化工具,一天至少能做八千條。”
“我怕被平臺發現。”
“你以為平臺不知道?人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是希望提高效率。”
我后來才發現,他給我的任務,都是一些公司的外包項目,酬勞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