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六點,機房見。晚到一分鐘,取消合作。”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忽然有種置身懸崖邊的感覺。
要么飛躍過去,要么粉身碎骨。
不過想想也沒什么好失去的了,反正現在的日子已經夠糟糕的。
我們開始了地獄般的備賽生活,幾乎吃住都在學校的機房。
每天只睡四個小時,其他時間都在敲代碼。
林墨買來一箱紅牛和速溶咖啡,堆在桌子上:
“提神的,隨便喝。”
“這得花多少錢?”我有些心疼。
“你管這個干什么?”他白了我一眼,“再廢話扣你分紅。”
在合作中,我發現林墨雖然毒舌,但邏輯縝密,眼光獨到。
他總能在我卡殼時給出關鍵建議,也會在我熬夜太久時強制我休息。
有次我調試一個算法到凌晨三點,眼皮直打架。
“睡覺。”他直接合上我的電腦。
“還沒調完”
“明天腦子清醒了十分鐘就能搞定。”他扔給我一個枕頭,
“熬夜寫出來的都是垃圾代碼。”
我們彼此越了解,越發現對方內心的孤獨。
他也被家庭忽視,表面風光,內心極度缺愛。
某個深夜,他突然問:
“你覺得,有什么東西是金錢買不到的?”
“很多啊。”我頭也不抬地敲著代碼。
“比如?”
“比如真心的關心。”我停下手,“就像你現在這樣。”
他愣了一下,耳根有些紅:
“誰關心你了?我只是不想隊友猝死。”
07
父母發現我很久沒在群里說話,開始主動找我。
我直接開啟了消息免打擾。
我們設計的程序以黑馬之姿,拿下賽區第一,成功晉級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