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都傳言他要在家里當賈寶玉,湊齊十三金釵。
不過我沒這福分,做不了這其中的一釵了。
我拍了拍鞋背上并看不見的灰,起身赤腳朝著大門走去。
可還沒走出大門,就被身后一個大力拽了回去:
“宋楚瑜,你要離開就干干凈凈地離開,你身上哪一件不是花我顧時的錢置辦的?”
我赤著的腳在那一刻好像是踩在了冰韌上,就連呼吸都有些顫抖。
“你要我脫衣服?”
顧時挑了挑眉,眼神輕飄飄地好似要把我看穿。
“當年你家破產,你媽不就是把你脫光了塞到我床上的嗎?你怎么來的就怎么走!”
“還是說你后悔了?也行,你跪著給她把鞋穿上我就原諒你。”
顧時身后的那群人,笑得前仰后翻。
當年我和顧時剛在一起沒多久,宋氏破產,我爸跳樓自殺成了植物人。
我媽怕顧家不幫忙,下藥迷暈了我和顧時,事后更是想盡辦法將這件事鬧大,逼著顧家負責。
那一夜,成了我所有屈辱的開端。
也徹底終結了我和顧時年少相戀的感情。
顧時被逼娶了我,新婚之夜他就帶了一個女人回家侮辱我。
當著我的面做盡了所有,就連藍精靈還是我撕開遞過去的。
滿屋子的衛生也是我蹲在地上,一點點清掃的。
這樣卑躬屈膝的日子我過了十年。
如今,我過不下去了。
“我脫。”
沒等所有人作反應,我已經拿下了披肩的扣子。
如今是深冬,會場內暖氣足。
可我站的是門口,冷風呼呼往我裙擺里灌,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肩膀豎起了寒毛。
我伸手解開禮服后面的搭扣,纖薄的禮服領子滑落。
大半個肩膀和渾圓漏了出來。
“天吶!”
人群中有幾個膽小的,捂著眼睛不敢再看。
男人們卻看得興致勃勃。
只有顧時眸色暗沉如墨,薄唇緊抿,唯有那夾著煙微微發顫的指尖泄露了一絲異樣。
禮服滑落,我幾乎等同于衣不蔽體站在了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