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面前的這個玩意兒。
我沉默了。
是木馬還是木驢,我自有分辨。
是要我賠罪還是借機羞辱我,我也自有分辨。
我僵硬地抬頭,看向抱臂施施然望著我的謝簡白。
“攝政王這要求……”
“恐怕有些強人所難了吧?”
謝簡白輕描淡寫。
“怎么,陸將軍難道不知?”
“你方才失手一箭射中的馬,乃是十年難遇的西域寶駒,踏山河?!?/p>
“這可是圣上的十三歲生辰禮物呢?!?/p>
“陸將軍現(xiàn)在還覺得,本王的要求過分么?”
……可惡。
可惡!
誰不知道,現(xiàn)在的皇上,就是一個擺設???
此事,分明是他謝簡白說大就大、說小就小的??!
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不是。
我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的樣子。
那匹該死的馬,它為什么偏偏要在那時候沖出來?
我明明是瞄準了那只鹿。
——等等。
現(xiàn)在想來,那鹿出現(xiàn)的位置,也太過巧合了吧?
而且。
既然是那么珍貴的寶駒。
怎么會沒有專人看管,反而讓它滿獵場亂跑?
如此說來。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謝簡白!”
我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