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賠你十匹良駒,行了吧?”
我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謝簡白搖頭,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扶手上輕輕叩擊。
“踏山河是獨一無二的。”
“就像——”
他抬眼看向我。
“陸將軍你,也是獨一無二的。”
這句話,讓我后背一涼。
……什么意思?
我握緊了拳頭,指節都在微微的咯吱作響。
“騎上去,或者——”
他忽然微微瞇起眼,一副運籌帷幄的老狐貍模樣。
“蓄意毀壞御賜之物,意圖不軌的罪名,還是得有人擔的。”
“你說,你們陸家,經得起查么?”
我渾身一僵。
陸家世代將門,在朝中樹敵不少。
若謝簡白真要借題發揮,說不準還真能給我們扣上不少黑鍋。
“末將領罰。”
我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
謝簡白滿意頷首。
“那,請吧。”
我走近一看,這才看清那木馬鞍座上,竟刻著繁復的花紋。
……還是交纏的龍鳳圖案。
龍身蜿蜒纏繞著鳳體。
處處透著不堪入目的暗示。
我深吸一口氣,大步走向那刑具。
那木馬約莫半人高。
馬背上光滑锃亮,顯然是特制的。
我深吸一口氣,抬腿跨了上去。
就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