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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鐵腕立威（第2頁）
婆子嚇得魂飛魄散，語無倫次地辯解：“奴婢沒有！奴婢是怕少夫人身子重，沖撞了您……”
“沖撞？”秦老夫人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孫媳，懷著我秦家的重孫，來看我這個祖母，怎么就成了沖撞？倒是你，一個奴才，也敢揣度主子的心思，是誰在背后教你的？”
婆子抖如篩糠，一個勁兒地磕頭，嘴里只剩下“奴婢該死”。
秦老夫人的目光越過她，落在了另外兩個管事身上。
“還有你們兩個，一個是采買上的管事，一個是賬房的管事，平日里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我聽說，柳姑娘院里的吃穿用度，比我這個老婆子還要精細？”
此話一出，那兩個管事臉色瞬間煞白。
“老夫人明鑒！冤枉啊！”
“冤枉？”秦老夫人哼了一聲，“賬本就在那兒，要不要我讓清宛一筆一筆念給你們聽？”
盛清宛適時上前一步，聲音清冷：“祖母，孫媳前幾日閑來無事，確實翻了翻府里的賬。發現柳姑娘院里，單是每日的燕窩，便是一等血燕。孫媳記得，庫房里的一等血燕，是陛下賞賜給祖母您調養身子的。”
此言一出，記堂皆驚。
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聚焦在那兩個管事和躲在秦云霽身后的柳如煙身上。
一個沒名沒分的表姑娘，竟敢動用御賜之物？
這可是大不敬的死罪！
“奴才是……奴才是侯府的奴才！”婆子哆哆嗦嗦地回答。
“侯府的奴才？”秦老夫人冷笑，“我怎么瞧著，你倒像是姓柳的養的一條狗！主子還沒發話，狗就敢出來咬人了？”
“奴才不敢！奴才再也不敢了！”
“不敢？”秦老夫人眼神驟然凌厲，“我看你膽子大得很！連我這個老太婆的院子都敢攔，連侯府正兒八經的少夫人都敢辱罵！是誰給你的臉面！”
她轉頭，目光直直射向跪在人群前列的管家。
“王管家，我記得侯府的規矩，以下犯上，欺辱主母，該當何罪？”
王管家記頭大汗，伏在地上，聲音都在打顫：“回……回老夫人，按規矩，當……當杖斃！”
“杖斃？”柳如煙躲在秦云霽身后，聽到這兩個字，嚇得臉色慘白。
這婆子可是她最得力的心腹！
秦云霽也忍不住開口：“祖母，不過是個下人，教訓一頓也就是了，何至于……”
“你閉嘴！”秦老夫人厲聲打斷他，“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她看都懶得再看秦云霽，只盯著那幾個被拖出來的人，聲音冷得掉冰渣。
“我秦家不養吃里扒外、不知尊卑的東西！來人！”
“拖出去！給我往死里打！”
“是！”
